是从月亮到太阳一起见。
或许是突然发现两之间隔了太多太久,熟悉的氛围里还是不可抑制地掺
了尴尬的因子,两个
都不说话了。
“怎么回来了呢?”沉默片刻,程岛先开。
这问题楚芝跟力说过,跟沪市的好友说过,跟前老板也说过,她不介意多说一次。
“我爸妈身体不太好,前段时间我妈夜里上厕所还昏厥了一次,我不放心自己在外面。”
程岛点点。
或许因为是故,楚芝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记不记得高三的时候,我妈意外怀孕来着,那时候我不建议他们要二胎,说我会照顾他们,给他们养老,这不是,信守承诺呢。”
程岛依旧点点。
那件事,连亲戚知道的都不多,程岛却是知道的。
她高三的时候,楚妈老蚌怀珠,纠结要不要生下来。
她爸妈都很尊重她,还要顾及她快高考的心,于是一五一十把事
说给她,问她想不想要弟弟妹妹。
楚芝几乎没有犹豫地摇,“我都这么大了,倒不至于担心多一个
跟我争宠,只是你们想清楚啊,这孩子是给你们养的还是给我养的,好不容易熬到我要上大学你们能清闲了,还想再累一遍?以后他上学辅导功课开家长会什么的可别指望让我去。”
原本她爸妈就有些犹豫,看儿这么反感二胎,索
趁着月份小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术后楚妈做了个十四天的“小月子”,楚芝端茶倒水伺候她妈,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你别担心,等你老了,我肯定好好孝顺你照顾你,你打一个招呼,我就是千山万水也立马来你身边。”
只是她在父母面前表现得成熟稳重,转在程岛那里又是另一副面孔。
她那时哼唧着扑过去握住程岛的手,额抵着他的肩,“怎么办,我杀
了。”
那天还下着小雨,程岛被她的话吓一跳,冷静了半晌问她:“埋哪里了?”
那架势,似乎是打算再去命案现场给家一榔
,防止
没死透。
楚芝涕为笑,把家里的事跟他说了,说完又哭,哭一会儿又自己去洗脸,说“没事了我就是宣泄一下”。
这话题,被扯得更加沉重了。
旖旎气氛全无。
楚芝把手里的茶放到桌子上,抬眼看看挂钟,“挺晚了,我回家吧。”
“好。”程岛也不留客,送她到玄关。
他们这一晚上,属实没聊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