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堂里刚学会的新词。
厨娘笑道,“莫谢,下次饿了再来干活儿,不过可不能一整只鸡了。”
恒乞儿点点头,转身跑了。
他一路跑回司樾的院子里,纱羊在院口侍弄她的花草,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外面,有些心不宁。
恒乞儿甫一出现,她立刻扔了水壶,惊叫道,“你回来啦!”
恒乞儿径直掠过了她,看也没看地往司樾处奔。
“师父!”他喊了一声,这个词说了几遍,几乎成了恒乞儿最熟练的词语之一,叫得格外顺畅。
躺椅上的司樾掀开半只眼,看见了男孩手中的鸡。
“哦?”她依旧躺着,“倒有些本事,好,做吧。”
恒乞儿没有杀过鸡,但杀鸟不少。
他跪在地上,准备处理鸡,蓦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刀了。
小公鸡凄厉地叫着,他盯着鸡,赤手空拳的露出两分茫然和无措。
司樾睨着他,没有提供工具的意思。
她望着恒乞儿,恒乞儿望着鸡,不消片刻,男孩倏地伸手,一只手按住鸡身,一只手抓住鸡头,嘎巴一声,干脆地拧断了鸡脖!
小公鸡没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便扭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