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她反应很快,“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那主要原因是什么呢?”他微微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你突然喜欢上了我?我能问问,谢警官喜欢我哪一点吗?是喜欢我的粗俗、贫穷,还是喜欢我诈骗孤寡老一夜
富的本领,抑或是我的甜言蜜语,吃你剩饭时的好胃
——但这让我很担心,如果来了一位胃
更好的男士,谢警官是否会随他而去。”
谢黎听得目瞪呆。
这一整天,傅野的言语都没什么攻击,不是在恭维她,就是在自吹自擂。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傅野的职位是否来路不正。
但傅野坚称自己是靠勤奋、上进,以及超乎寻常的耐心,才晋升为养老院的管理者。
谢黎半信半疑,准备先接受他的求,逃出去以后再查这件事。
谁知就在这时,傅野突然发疯,把自己的过去甚至是内心暗的想法,全给抖了出来。
这是在搞什么?
谢黎纳闷。
不过,她并不是没有碰见过这种况。
曾经有一个要跳楼自杀,她作为谈判代表,前去安抚对方的
绪,一开始也是这样一切顺利,后来突然开始激烈地贬低自己。她绞尽脑汁,才把那
从天台上劝下来。
可能这是自卑的的通病吧,她暗暗想道。
“……你别这么说自己,”谢黎劝慰道,“贫穷并不是你的错。”
“是么。”他的声音却冷了下来,“那你说说,是谁的错。”
“这座城市的错。”谢黎回答。
他淡淡地道:“只有弱者才会把失败归咎于外因。”
“不,”谢黎摇,“这不是外因不外因的问题。城市的规划者把富
区和贫民区划分为上下两层,富在上,贫在下。下面的
想到上面去,必须经过摇摇晃晃的脚手架、铁板桥;上面的
想到下面来,也得绕很远的路,因为两地不通地铁,也没有双行道马路。”
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
“有把你们物理隔离了,就像上个世纪的种族-隔离一样。这种
况下,活着已是不易,更别说突
阶级了。‘陈侧柏’毕竟是少数中少数。”
“傅野”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色莫测。
他没想到谢黎会这么说。
——贫富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有刻意为之。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但大部分都不明白。
他曾经也不明白。
他父亲对生物科技的高层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认为穷露宿街
都是罪有应得,而藤原家族的财富则全部归功于他们的智慧,以及对
的
准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