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听见脚步声,吓了一大跳,手忙脚
地提上裤子:“——谁?!”
“晚上好,”修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歪了歪,说道,“我可以问问,你在
什么吗?”
男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不可置信地说道:“……哥们儿,你有病吧?”
这的确是十分诡异的一幕。
这是一幢荒废许久的烂尾楼,没有电梯,没有玻璃,只有光秃秃的钢筋混凝土,想要上顶楼来,必须走摇摇晃晃的脚手架楼梯。
会在这里落脚的,都是附近的流
汉和瘾-君子。
荒无烟的地界,这群
又没什么羞耻心,上
了什么事
都做得出来。
但从来没有走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问“你在
什么”。
男觉得自己撞鬼了——哪里来的死变态,大晚上穿得衣冠楚楚的跑烂尾楼来就算了,还问他在
什么。
都是男的,装什么装?
男站起身,想要离开:“……经病。”
修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距离陡然拉近,男心底莫名蹿上一丝寒意,冻得声音都有些发
发涩:“我说,哥们儿……你想要这块地直说就行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
“不,”修摇了摇,微笑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在
什么?”
“你他妈真是病吧——”
话音未落,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修毫无征兆地拔出匕首,一把
进男
的锁骨里!
噗呲一声,鲜血汩汩而下。
“你在什么?”修心平气和,又问了一遍。
男面色惨白,冷汗直流,惊恐不安地望着修:“……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只是想想而已!”
“我明白了,”修若有所思地点点,男
也跟着一个劲儿点
,仿佛这样就能让修放过自己,“那你想的是谁呢?”
“……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了,我已经回答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回答我,”修平静道,“可以吗?”
“……谢、谢黎!”男恐惧地吸着气,大声答道,“她是城里的警察……出了名的心善,谁都可以去她那儿要些东西救急。时间一长,当然会对她生出点儿那方面的感觉……我说完了,我说完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修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