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热,直直地刺进她的掌心,像是要从她的伤里掏出血
来一般。
她扯下手上的绷带,当着江涟的面,丢在了地上。
江涟的视线立刻随着绷带而上下移动,仿佛上面有可怕的磁力一般,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珠不去看它。
好半晌,他的视线才从那条绷带上撕下来,由于动作过于缓慢,周姣甚至觉得,他的眼珠和绷带之间还黏着一缕缕半透明的细丝。
周姣饶有兴味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不感兴趣吗?”
她好像把他急了。
他迫视着她,双眼急剧充血,爬满了令毛骨悚然的猩红血丝,每一根血丝都是
怒蠕动的腕足。
有那么几秒钟,他看上去像要因不可名状的癫狂而无法维持形一般。
江涟一字一顿:“你到底,想什么?” 周姣微笑道:“我要你后退。”
江涟眼森冷,似乎下一秒钟就会裂开钻出恐怖的触足,直接把她从天台上推下去。
然而,他却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刻,周姣的心跳快极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爽感从她的经末梢炸开。
——太爽了!
怪不得有喜欢饲养野兽,给不驯的野兽套上绳子的过程,真的爽得令
皮发麻。
江涟一直紧紧盯着周姣的表,见她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眉眼间的戾气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立刻上前一步。
周姣顿时敛起笑意,呵斥道:“后退!”
空气凝固,气氛像被冻住,充满了某种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江涟的声音冰冷到极点,已经不太像出自类的发声器官:“你不会跳下去。”他顿了半天,才缓缓说出后半句话,“你,不是这样的
。”
他蔑视类,对
类毫无兴趣,认为这是一种渺小、肮脏、腐臭的生物。
即使对周姣的气味着迷,也认为她不过是鲸吞时的一条小鱼,不值得他分心关注。
但现在,他却开始分析她的格,说出“你不是这样的
”这种富有
的话语。
作为类无法理解的高等生命,他开始尝试用
类的思维,去探索和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这似乎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周姣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