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许多离别,像是命运圈住,无法逆转的锁链。『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但,离开的却不会消失。
她会带着意和牵挂,守着那些尚在
间的牵念。
这种守护绵长,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良久又漫长的安静后,空灵的山川间,藏矜白侧目看向鹿嘉渺,轻缓开,“找到那颗星星了吗?”
鹿嘉渺仰起,看向仿佛触手可及的漫天星辰。
“如果找到了,代我告诉,”藏矜白说,“你平安健康,依旧勇敢坚强。”
“你记得她陪你长大的年年岁岁。”
“会在每一个有星星的地方,带着她的愿望好好走下去。”
“如果有幸,加一句,”山谷空灵,风带着声音,他听藏矜白说,“往后有陪你。”
*
他们在这个地方待至天明。
鹿嘉渺站在载着先生童年的树下,把老树上坠着的所有愿望都一一看过。
像在看一册随风飘摇,却永远牵连着的悠久故事。
和这段漫长时间长河里,每个渺小的点滴。
“先生。”鹿嘉渺指尖托着一条最低的坠子,侧问陪着他看遍这些的藏矜白,“你写过吗?”
“没有。”藏矜白垂眸看他,“想写吗?”
山上的晚风凉,吹得夜晚也不困,鹿嘉渺想了想,“我有小叶子。”
他说,“我也可以许愿。”
绸缎上写下什么并不重要,他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太长太远的愿望。
他得到了藏矜白太多太多肯定和被保护的自由。
他只是忽然想这么强调。
就像他终于笃定地意识到,先生就是他的。
没有惴惴不安和患得患失,这个是会陪他一辈子的。
他不会离开,会在每一个关于鹿嘉渺的故事上,陪着一个藏矜白。
*
两回去已经第二天下午了。
晚风带着海水湿的气息,就像他们初次来到这里那天,更像……很久很久以前,鹿嘉渺每次放学回家,独自一
走过的黄昏。『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只是这次不同,有和他并肩而行的。
鹿嘉渺穿着冲锋衣嫌热,频繁抬眼悄悄瞥藏矜白,然后自认为不知鬼不觉地把遮到下出的拉链悄悄拉下来,准备一把脱掉衣服。
但他的功力显然不够,拉链才拉开,帽子就被藏矜白用手指勾起来,“风大,会生病。”
“哦。”鹿嘉渺现在对藏矜白的意是一千分,超听话的。
下一秒,“先生,我想去酒吧!”
“……”
鹿嘉渺拉着藏矜白去酒吧吧台点了一杯低度果酒,能让微醺,轻微麻痹经,却又不丧失理智。
豪爽喝光后又牵着藏矜白穿过喧嚣热闹的层层走了出来。
他站在酒吧门,逆着风和晚霞转过
来,仰
看着藏矜白,目光忽然变得很认真,“我带你去个地方。”
或许藏矜白早察觉出小朋友一路上酝酿着什么,或许也知道那杯酒是他倾诉的勇气。
所以只任由鹿嘉渺牵着他,带他去看任何地方。
鹿嘉渺先是慢慢走着,走到烟逐渐稀少,然后脚步渐快,拉着藏矜白在晚霞中跑了起来。
影子逆着风,最后落脚在一座高高的海坝。
这里的风更大,汐拍着海岸,一
推过一
。
“我小时候放学常来这里!”鹿嘉渺转过身,风把他的衣摆和发吹起,灿烂的黄昏在他身后漫开。
“这里的晚霞很好看,我还在这里看到过大鲨鱼。”鹿嘉渺像在说一段小故事一样,“可惜没有信我,除了我
。”
鹿嘉渺看着藏矜白打理得利落的额发也被吹散,逆着风站在他对面,眉目温柔地听他絮絮叨叨。
鹿嘉渺弯着眼笑了起来,只是这次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就是在这里捡到我的。”
风把声音传到另一个的耳朵,“她说我和别的孩子来到世界的方式不太一样。”
“别是爸爸妈妈带来的,”鹿嘉渺看着藏矜白,思绪飘回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秋末,院子里
给他编织过冬的小手套时说的话,“而我是风和大海送给她的礼物。”
最最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风声好像忽然就安静了。
夜幕挂上来,鹿嘉渺跟藏矜白并肩走着,他侧看看一路无言,只牵得他很紧的藏矜白,“其实我不可怜的,
很
我,我什么都不缺。”
藏矜白没说话,只垂目看着他,而后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是也有极少数的坏。”两
刚好步至那个小巷,鹿嘉渺凝重地皱起眉
,看向围墙上面,“有些高年级学生欺负我矮,老是爬到上面用小石
丢我。”
“不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鹿嘉渺强调道,“我拎着小棍就能追他们好远,我揍可厉害了,骂
也可脏——唔。”
鹿嘉渺话音未落,就被紧紧拥了一个带着微凉晚风和温热体温的怀抱。
他从藏矜白的胸膛仰起来,“我没有吃亏的,我
力又勇敢!”
怀里的小朋友永远乐观向上。
柔软的额发散开一些,露出光洁的额和
净的眉眼。
他的眼依然澄澈,仿佛那些坏坏事,从未侵蚀过他的世界。
藏矜白垂吻了吻他,吻得很轻很轻,像在吻珍贵易碎的宝贝。
鹿嘉渺被亲得有点儿痒,微微闭了闭眼睛,像是在被顺毛的猫咪。
许多个轻如羽毛的吻后,鹿嘉渺才开打
,“先生,你不要觉得我可怜。”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和苦难一定是守恒的,”鹿嘉渺说,“那些不好的经历,一定是为了换我遇到
和你,我赚大了。”
“嗯。不可怜你。”藏矜白抚抚他眉眼,说,“我会你。”
他说得突然又寻常,卷携在晚风里,像是……裹满了积攒已久又厚绵长的
意。
两又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在最后两步时,鹿嘉渺忽然打
安静开
,“在我的那个世界……”
这次,他没看着藏矜白的眼睛,目光只是虚无的落在那片本该是小院子的空地上,他说,“我的家就在那里。”
“有个很小的院子,三间小屋,门有棵老树,
说是菩提。”
“我喜欢有阳光的时候,坐在树下靠着听她讲故事。”
像是把回忆里关于这片故地的所有记忆都简单说完了,鹿嘉渺才转过,这次他目光很静又很
地落在藏矜白眼里,却只说了句,“那个世界没有你。”
那条连接命运的锁链,在这一刻,被钥匙转开了锁扣。
他的所有过去和秘密都坦诚在藏矜白面前。
从此以后,鹿嘉渺就只是鹿嘉渺了。
虽然在心里一万次笃定过,先生会接受任何样子的自己,但那短暂的片刻,鹿嘉渺还是感觉心跳都停滞了。
毕竟这听上去很荒谬。
“这样啊。”但藏矜白只是摸摸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