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着眼前刚才害羞缩回,现在又视死如归伸出的雪白小腿,未出声轻轻笑了笑。
鹿嘉渺的皮肤很白,像莹润的玉石。
所以上面残留着点什么,总是异常显眼。
比如他膝盖处摔到的乌青,比如脚踝的浅浅伤痕,还有腿心一片还泛着浅浅红痕的磨伤。
藏矜白刚才的确一寸一寸把他看了个遍,但目光中却没有半分旖旎。
他看着在鹿嘉渺身上留下的这些浅痕,又一次在思考,怎样才能把他安放好,不再磕磕碰碰弄得惨兮兮的。
藏矜白的指尖很凉,抚着皮肤的力道却温柔非常,导致膏药在摩擦升高的温度下融化,渗进皮肤带起不可抑的酥麻……
鹿嘉渺下意识又想合脚,但藏矜白掌着他的膝盖,力道不大却半分动弹不了。
他脸也不埋毯子里了,只用一只手面前揪着前襟,另一只手揪着其他布料往腿心遮遮,再遮遮。
“鹿嘉渺。”
鹿嘉渺的手一下顿住。
藏矜白收回手,把沾了膏药那只手挪到一边,抬起眼来笑着问他,“在干嘛呢?”
“!”鹿嘉渺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人怎么蔫坏呢。
他还是病号啊。
“你……”鹿嘉渺脸颊微红低着头看着藏矜白,眉头藏在头发下,蹙得可紧,语调严肃,“你,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