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能给崔氏增光添彩,也绝不能拖后腿。
三个月后,监察司派来通知授予崔凝九品监察典书的职位,随行还带了一个裁缝,为她量身制作官服。
之后崔凝便从悬山书院退学,成了大唐史上年纪最小的官。
随之而来的是质疑之声,御史台也过问了一回,监察司一句都没有辩驳,直接把崔凝的考卷直接呈到了御案之上。
且不说内容写的如何,崔凝的字便有自己的风格,清秀中透出刚劲,刚劲之中又显出潇洒,因常年习武的原因,腕力足够,颇有几分力透纸背之感,倘若在字上下工夫,假以时定能有大成就。
帝一见便很是喜欢,还曾私下问过上官婉儿:如此天资,若小小年纪便休学做官是否会偃苗助长?
上官婉儿道:臣私以为,真正有天资的不论身处何处都不会被扼杀,天资不难求,心
才难求。
她的意思是,倘若崔凝只是天资聪颖。而心不佳,就算因此走了下坡路也不足以惋惜,毕竟这天下有才华的
一抓一大把。
帝道:上官如是。
上官婉儿很小的时候就遭遇家亡,沦落为
,真正的没怎么上过学,但如今天下多少
子不如她?所以对于有志气的
来说,上学不上学根本不是个事儿。
艰苦的环境更能促进有些的成长。这就是上官婉儿所谓的心
。
如今大唐不乏有才的子。可是她们被小心呵护培养,最终得到的结果却不尽如
意,有才倒是真的有才。然而一
官场就无法胜任重要官职。
帝
理万机,此事只不过是小小
曲,如果世家出身的
不是特别有能力,她更愿意选择出身一般的
重用。于是很快将此事抛开。
崔凝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满朝文武那边露了脸,领了官服之后。欢欢喜喜去监察司报道了。
这一次,崔凝才真正看到监察司的全貌,楼台亭阁,花扶疏。乍一看还以为是误
了谁家花园。
她跟着接引的官先去掌令那里,然后再去见典书令领差事,之后再见过诸位同僚。
崔凝听到“掌令”。心里便猜测莫不是那的考官赵凭?
官停在一间屋子的外面,“掌令。崔典书到了。”
“进来。”
崔凝一听声音,便知道自己果然猜中,待进屋一看,就瞅到了那张“别都欠我钱”的脸。
“凝见过掌令大。”崔凝施礼。
“都做官了,不会取个字吗?”赵凭脾气又上来了,烦呼呼的道,“坐吧坐吧。”
崔凝对他的脾气恍如不见,淡定的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
“你知道典书该做些什么吗?”赵凭问。
崔凝心想,如果直接说不知道,估计又得无缘无故的遭到奚落,“心里大概有数,但详还得劳大
赐教。”
“嗯。”赵凭这才稍见满意的点,“监察司每
会有各种文书往来,监察典书负责将这些文书抄成多份,分发到监察司各部手中。看似简单,可是这些文书都十分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崔凝道。
“没有问题就退下吧。”赵凭道。
崔凝微微张嘴,但见他满面云的样子,好像只要她说有问题就要
发似的,只好道,“哦,那我告退了。”
“要说下官告退!明白吗!”赵凭吼道。
说就说,吼什么呀,吓一跳!
崔凝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发飙的,但不愿意同他对着,态度良好的施礼,“多谢大
赐教,下官告退。”
赵凭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有点憋得慌,奈何崔凝已经飞快的退了出去。
离掌令的屋子远了些,那接引的官才微微松了
气,放松的问崔凝,“没吓到你吧?”
这官就是崔净
中那种二十好几还没嫁出去的类型,五官端正,却也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但一身的气韵与呆在宅院里的
子到底是不一样。
“没有,上次考试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一回了呢。”崔凝笑答。
官亦笑道,“你还是
一个不怕他的。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扈,名童,字纯之,也是九品典书,你唤我纯之便是。”
崔凝从善如流,“我还没有字呢,纯之先唤我阿凝吧。”
“好。”扈童笑了笑,与她说了一些况,“典令平时与咱们在一处办公务,脾气好的很,对
官很纵容。”
接着她前后看了一眼,见没有才又压低声音道,“不过典令没什么担当,有了差错只管往咱们身上推,所以千万别指望他能替你说话。”
“多谢纯之提点。”崔凝忙道谢,心里很明白,扈童一天就愿意如此提点她,多半是因为清河崔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