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
床垫边缘翘起一团，被子也混成一起不分你我。
拥抱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发生什么，赵以川抱着他，将鼻尖埋进裴哲发间，嗅到其中和自己的如出一辙的清爽香味，意犹未尽地蹭了蹭。
“其实我不介意。”裴哲闷声说。
似乎为了印证这句话，隔着一条被子，他抬起小腿压住了赵以川的脚踝。
“嗯。”
“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好可
。
和平
里果断又说一不二的裴总判若两
，他脱下盔甲似的西装，不再摆出强硬的防御姿态，坦诚面对内心也好妄念也好……
都好可。
他谈恋的时候也这么软绵绵的吗？
“我没关系。”赵以川笑着说，吻再次落在裴哲额间，“本来就该这样。”
裴哲疑惑地“嗯”了一声。
赵以川凝望他的眼睛：“作为你的合法丈夫，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之一。”
语毕，裴哲瞳孔先是诧异地收缩，防备般的半直起身。而后意识到赵以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开玩笑，他又轻松地倒回原处好像笑了。
裴哲拽着赵以川的睡衣领
拉下他。
“那这也是我的义务。”
裴哲说完，咬住赵以川下
的一点点皮
用犬牙细细地磨。
他掀开隔着两个的被子。
“……你刚才应该没有真的够了吧？”
细碎的吻淹没在呼吸
换中，赵以川单手拢过裴哲的背，闭眼，不看他过分白皙的令胡思
想的后颈。
忍着，不想丢脸第二次。
第40章 四十、婚姻的恒定价值最大化
翌睡到中午被老板娘送餐的动静叫醒，敲了几下门不见开，她就不再继续敲，大约是走了，但不知道有没有把午饭一起带走。
赵以川睡觉不沉，第一下敲门时就已经醒了。他倒无所谓自己饿肚子，但记得某个理万机的万恶资本家以前哪怕加班都记得保证三餐规律，可见肠胃脆弱，生怕把裴哲饿着了，于是挪开裴哲架在腰上的手臂，起身。
餐盒是双份，放在门，老板娘贴了中文和英文的手写便签，写明菜单是寿司、味增汤这类清淡食物。
那难怪不担心会冷。
赵以川想着，轻手轻脚地端起餐盒回到房间。
卧室的窗帘在黎明时分又拉拢了一次，这次遮光层严丝合缝，让他们成功错过出。赵以川看裴哲还没有起身的意思，理了理凌的睡衣决定再去洗个澡。
颈侧和耳后留有两块
紫色吻痕，摸上去沙沙的触感，提醒着赵以川前夜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他们数不清吻了多少次，好像用手指量遍了彼此的全身，出了好多汗，连海风也无法让理智重新冷却。
但尽管他和裴哲非要追究，也可说“什么也没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