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说渝昌这边有什么惠顾难民的政策,与其为了落个户而白白缴纳赋税,不如先缓缓,待安定下来以后再说。
虽眼前要顶着流民甚至流氓的称谓,可在荒郊野岭的,连个影都鲜少寻见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影响。
诸乡民忙着相互帮扶着建造住所,霍戍几乎带着
上山前去打猎。
上一回山就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今兔,明
猪狍。
纪家的大园子里,很快就养上了十几只花羽野和两大窝兔子。
灶屋里除却从同州带过来的条外,又新熏了不少野货
。
桃榆不得上山去,园子里有了这些活物,他也有得折腾,白里去周边割点
喂兔子。
黄引生也是去山上,带些
药下来,桃榆也拾腾了晒
药。
子一天天过去,晃眼就进了五月里。
天气可见的热了些起来,晴朗的子很多,白昼也不知不觉的就变长了。
大伙儿活儿的时间拉长,村里已经可见的竖起了一二十处地基,隐隐可见往后落成的模样。
四月里来时的大片荒芜之地,就在大家一天天上山砍树时逐一形成了好多条小路,又因各户家选好地建住所后,把周围的杂
树根烧除去,一家接着一家的,地一下子就开了好多出来。
眼下从隧那边望过来,已经可闻
烟了。
虽已夏,但山林这
树木茂盛,风来还是挺凉爽的,倒不见得炎热,让大伙儿察觉
夏的还是那黑压压一群一群的蚊虫。
渝昌蚊虫本就繁多,加之在此山群包围之中就更是了不得了。
桃榆先前跟着商队经行渝昌的时候就见识过这边的蚊虫,不过那时候赶路,未曾停留多时,倒也就过了。
现在落根在这边,还真有些扛不住。
前去他阿祖屋里寻要了好些药来,裹卷了驱蚊香烧着。
当真是冬来离不得炭盆儿,夏来离不得驱蚊盆。
霍戍正蹲在桌边点做的驱蚊药绳,听见净房的门嘎吱响动了一声,旋即一个身影迅速的就蹿了出来,折转去了床上。
他正想说慢点,话还没出,
已没了踪影,只见着床帘在轻轻晃动。
霍戍站起身,信步过去:“洗发了没?”
他掀开蚊帐又赶紧把帘子严丝合缝的放下,只见着床上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哥儿正拧着眉在挠了脖颈。
“白里天气好的时候就已经洗过了,娘才不准我夜里洗。”
桃榆挠了挠脖子又往下挠着肩膀,他瘪着嘴道:“分明在水里放了些清凉汁,还是叫蚊子叮了。”
霍戍看着桃榆露出的白皙脖颈,就这细皮的不叮他还能叮谁。
又还不禁挠,锁骨上红了一片,留着几条爪子印。
“越挠越痒,睡了就好了。”
霍戍拉了拉被子,扶住桃榆的腰,想让他躺下。
桃榆却伸脚蹬了他一下,眉眼间全是不高兴。
霍戍看着:“脾气越来越大了。”
“那怪谁让我有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