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就有希望。”苏楠并不气馁。方向有了，发展就不成问题了。
一切商议好了，苏楠才给高厂长回了电话，说要当面谈。
高厂长惊喜的松了一
气的同时，又开始怅然若思。
他坚持这么久，以为自己和服装厂的老叶、纺织厂的老李，是不一样的。结果到
来，还是得认命啊。
早知道如此，何必那么坚持呢？
但是高厂长又觉得最起码对得起自己了，自己以后不后悔了。好歹是努力过了。
不过大概是对不起工
就是了。
那些工现在背地里可没少骂他。说他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因为只是初步谈谈，所以苏楠先是自己一个来。
但是厂里都认识她。所以很快她来厂里的事儿就被传遍车间了。
大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纷纷议论起来。
说苏楠这是要来他们厂里当厂长了。就和当初服装厂一样。
“早该让她做主了。你看那些服装厂的工，过得多好啊。福利待遇比过去还要好。就是忙了点。”
“忙点儿好啊，总比咱闲着好。手里有钱多好啊。”
“就是，咱过年今年都没舍得给孩子们发红包。孩子去我妹家里，我妹就是服装厂的，家直接给一块钱呢。
听着这个数目，大家哟了一声。
他们现在因为事儿少，完成不了所谓的指标，工资就只能发一点基础的。
想当初，服装厂也就过他们这
子呢。他们那会儿还有苏楠留下来的设计二部，给厂里挣点儿汤水喝喝。当时可比服装厂好。
如今风水
流转啊。
“苏楠会接咱们厂吗，咱现在这个
况……”
“咋不接呢，之前服装厂更差，老许他们还闹事了。”
“咱高厂长可别闹事，回把给挤走了，吃亏的是咱们。领导们反正不缺工资。”
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挑动了工们的绪。大家都觉得要是高厂长也犯糊涂，大家得让他保持清醒。
反正饭碗都要没了，怕什么领导啊。
苏楠在高厂长办公室里，也得到了热的招待。
高厂长连连叹气，说自己终于松气了，能放心了。
苏楠笑道，“高厂长，这事儿还没定。我也得先了解清楚厂里的况。比如欠债况，资产况。再算一算手里的钱够不够。”
高厂长很庆幸，自己可没和服装厂当初那样，欠工一堆工资，用衣服抵债。最后还要苏楠把那些衣服买回去。
他觉得自己比许厂长清醒。也多谢老许那家伙给他一个错题本了。避开了许多坑。
于是此时，他很有底气的告诉苏楠，“咳咳，也就是欠工一点工资，没用鞋子抵债。到时候直接补上就是了。机器还是你之前在厂里那些。你都熟悉的。”
苏楠：……
她真的想不通，高厂长这语气中的得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高厂长说的这些况也让苏楠知道，这需要的钱少不了。
而且这事儿，她还得去见一次陈市长。看看这次能不能得到一些优惠政策。
于是她让高厂长给她提供尽可能多的数据，她才能做出判断。
资料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苏楠看资料的时候，问他，“陈副市长这边知道这件事儿吗？”
陈副市长就是分管国营资产这一块的，之前能接管服装厂，就是他开了绿灯。这次苏楠自然还是要打招呼的。这种事儿必须得经过政府那边同意才行。
高厂长小声道，“他倒是知道，不过最近他挺忙的。市里有领导可能不大好，其他就忙了点。这次厂里就算接管，咱也不要搞太大动静了。”
苏楠一听，就竖起耳朵了，“谁不大好啊。她可在这里搞事业呢，可别波及了。”
高厂长因为厂里的事，经常被陈副市长叫过去批评，加上脉广，所以倒是打听了一些消息。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把手，病了。听说有来找他闹事，要让他赔一个儿子。他一气之下就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