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一听这是在赶他走?,关键这口吻把小世子当什么了?小孩子啊?
于是席朗脸上立马变得委屈,委屈又受伤。
“知许,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我以为皇上下了旨赐了婚,至少说明?你是不反感我的。”
“皇上没登基之前你就是太子伴读,你三岁就跟在皇上身边,这些年也都为他办事,你们之间的情分自然是无人?能比的,所?以他既然把你赐给我,说明?你是愿意的。”
“难道不是吗?”
席朗说得认真,脸上还充满委屈,韩知许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人?是故意还是天真。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世子在挑拨离间他跟皇上的关系呢?
不过席朗的话?也确实让韩知许眉心微蹙,他与皇帝之间的情分?什么情分简直可笑。
正是因为从小跟在那人?身边,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人?的心机有多深手?段有多狠。
都道他从小就是太子伴读,必定与皇帝情深义重,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他每每想?起这个?人?都时常感觉到如履薄冰,遍体生寒。
不说别?的,就说眼前这位小世子,都说皇上把自己赐婚给小世子,是因为感念定北侯一家对这天下,对李家江山的贡献,功德无量。
可先?不说皇上让自己成为陈家人?真正的图谋,单就说自己是个?男儿身,如何让陈子扬生儿育女?这不是让陈家断后吗?
可悲这小世子还因为皇帝的恩宠感恩戴德,韩知许这么想?着,再对上小世子委屈巴巴的眼?,顿时有些不忍。
于是不自觉的,眼?就变得柔和了一些。
“以后莫要背后议论皇上,”韩知许只是出声警告,并没有解答席朗的疑问,“被人?听到不好。”
席朗把这人?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表面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而且人?家?色都缓和了,他自然不会再刨根问底自找尴尬。
席朗于是开始关心他,“现在好点了吗,刚刚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韩知许没搭理?他,但见小世子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不再费口舌赶人?了。
“知许你不会怪我吧?”席朗又开始委屈。
小无语,宿主这样茶里茶气?真的好吗?
席朗却自顾自继续问,“可我那天也是急糊涂了,看到你那么危险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别?说只是落水,就算有掉涯的危险我也会义无反顾的。”
又重新捧起书的韩知许终于有了反应,他斜眼看着席朗。
“幸亏只是落水,否则本公子岂不是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