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给你俩淪茶,尝尝这苦红茶够不够味。”
浮云卿尴尬地揪着膝前裙,轻声说道:“确实是姐姐叫我来的。”
浮俫撇着茶沫,建盏道:“什么事?”
“来问你和那江湖子的
况。姐姐说,三月窥见你与她搂搂抱抱,骂你修行不正。她的意思,是让你早
与那
子断开联络。”浮云卿不敢抬
与浮俫对视,只是低
敛说着:“先前她对你出家为僧一事颇有怨言,这次却说,只要你俩不见面,任你在相国寺念一辈子经,她也忍了。”
浮俫嗤笑道:“我不会与她断了联络的。小六,我不想叫她在你们心里只是‘江湖子’。她打小在道观里长大,后来闯
江湖。她叫赛红娘,是我去寿春游猎时认识的。”
顿了顿,郑重地说:“她也不是贤妃娘子中野蛮粗鄙的无名氏。她是你的三妗妗。”
“什么?”浮云卿满脸不可置信,“三哥,你尚为僧陀,怎的就要娶妻成婚了?你……你不是专心研读佛经么?”
“她迟早会是,不过却不是现今。什么佛经,什么痴迷无上密法,都是为着躲避风。皇家轻视江湖,
家江湖
士,还看不起皇家呢。
家觉得那是大染缸,并不想让她嫁过来。我躲在相国寺,她远在江湖。待各自处理好内家事
,约好再相逢。”
浮云卿倒真没想到,浮俫与赛红娘竟与这一段曲折的故事。
一时劝也不是,附和也不是,呆坐在杌子上瞪眼。
她捧着茶盏,侧首看向敬亭颐,却见敬亭颐衣袖半遮的右手不自在地弯曲着。
浮云卿把茶盏放在桌几上,关切问道:“敬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
说着就扽起衣袖,尽力遮掩。可指节一动,倒把被针扎伤的食指指腹给露了出来。
指腹正好跃出滴血珠。
“哎唷,流血了!我都瞧见了,怎么不告诉我呢?”浮云卿蓦地走到敬亭颐身旁,什么礼节都顾不得,托着敬亭颐的手腕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