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寡朝她古怪地看了眼,冷笑道:“你可真是菩萨心肠!”
“你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不过牛大江打,一个大男
成天不
活,靠
养着,还脾气那么大,你当婆婆的也不管管!”
陆母没好气地怼过去,没本事的男才会打
,牛大江就是个废物点心。
“儿大不由娘,我管不了他,再说了,那丑八怪你知道是谁吗?”徐寡表
也很古怪,看得陆母心里毛毛的,隐隐不安。
她冷哼了声,怼道:“我哪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
徐寡心
突然好了,等哪天朱向华认出顾惜惜那扫把星了,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她扭了扭腰,一步三摇地出去了,最近她和菜市场卖的老刘处得还行,以前她肯定瞧不上老刘,又矮又丑。但现在她想开了,男
还得良心好,丑就丑点呗。
老刘每天都会给她留骨,虽然没多少
,可炖汤挺鲜,还能炖出不少油,最近天天喝骨
汤,肚子里都不寡淡了。
陆母皱紧了眉,这骚货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话,那丑八怪到底是谁?
“朱姐择菜哪,你这青菜真水灵,咱们楼最能的就是朱姐了,买菜也比我们买的好些。”
周师傅新娶的老婆提着一篮子菜进来了,一进门就开始吹捧,这叫柳银娇。虽然没文化,可很会来事儿,一嫁过来就看清了楼里的形势,天天拍陆母的马
。就连陆母刷马桶,柳银娇都能夸出花来。
第44章 丑八怪就是顾惜惜那扫把星
陆母本来不喜欢柳银娇,她还是同周师母的,觉得柳银娇占了周师母的位置,而且说来也怪,周师傅以前对老婆动辄打骂,没有一点
义,现在反而变好了,对柳银娇挺好,前阵子还下来提水了,以前这种活周师傅可不会
,都是周师母自个
。
但陆母后来也想明白了,柳银娇是周师母死了后才嫁过来的,周师母的悲剧和她没关系,周师傅改好了,那也是柳银娇自个的本事,只能说周师母没福吧。
而且周红梅姐妹和柳银娇处得也挺和谐,家亲闺
都没意见了,她一个外
还有啥纠结的。
当然,陆母对柳银娇打消嫌隙,主要还是听了顾糖糖的话后。
“柳银娇商挺高,周师傅现在脾气变好,一是受了刺激,二就是被柳银娇哄的,她这样的
不管嫁给谁都能过上好
子。”
顾糖糖对柳银娇的评价很高,陆母虽不懂商是什么东西,但她现在最听儿媳
的话。既然儿媳
说柳银娇可以处,她也不再端着了。
柳银娇有心结陆母,不着急上楼,搬了把小凳子坐下来帮忙择菜,顺便聊聊八卦。
“朱姐你知道不,三楼那个最近和卖的老刘好上了。”
柳银娇朝上指了指,语气暧昧。
“老刘?不可能,她瞧不上。”
陆母斩钉截铁,她认识老刘,长得跟武大郎一样,好几年前就看中了徐寡,还托
来说过媒,但徐寡
没答应,嫌老刘太丑。
“真的,朱姐你没发现三楼最近天天炖骨汤,以前她哪舍得买骨
,这些骨
都是老刘给的。”
柳银娇一说,陆母想起来了,还真是这样,最近徐寡天天喝骨
汤,气色都好了不少,难道真勾搭上了?
“以前她瞧不上,现在可不一定,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再端着只能喝西北风。”
柳银娇很瞧不上徐寡,她也当了十几年寡
。但她不会像徐寡
那么蠢,不管怎么
,都得教养好孩子,徐寡
的三个儿子,真没一个教育好的。
“老刘那还不错,丑是丑了点儿,可
实在,是过
子的
。”陆母说道。
“那倒是,她这回眼好了。”
柳银娇十分赞同,周师傅和老刘这两个男,要是让她选择,她会选老刘。
嫁给周师傅是无奈而为之,农村太苦了,而且她得为孩子的前程考虑,她可以一辈子在农村吃苦受累,可她的孩子得出来。所以有媒来说,一听是城里死了老婆的男
,还有正式工作,而且只有两个
儿,柳银娇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朱姐,我和你打听个事儿,印染厂是不是又要招学徒工?”柳银娇问。
“好像是吧,你怎么不问老周,他在上班最清楚。”陆母疑惑反问。
“他忙的很。”
柳银娇语气含糊,不想提周师傅,其实是当初嫁进来时,周师傅就明确表过态,不会替别养儿子,柳银娇和死的男
生了一儿一
,大儿子十六了,小
儿十四。
她嫁过来后,儿都留在老家,她时常寄些钱回去,她嫁进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儿
的前程,和街坊邻居们搞好关系,也是为了多打听消息。
陆母也没多想,还问:“你想去当学徒工?不行,你年纪大了,厂里都招年轻的。”
“不是我,给我儿子问的,他十六了,身体很好,力气也大,还是初中毕业生。”柳银娇笑着说。
“你还有儿子?”
陆母脱而出,又觉得太失礼了,表
讪讪的,解释道:“我们都以为你没孩子,你有孩子怎么不带进城?”
柳银娇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家里就两间房,住不了这么多,我儿
都挺懂事,穷
的孩子早当家嘛,儿子十六,闺
十四,老家还有孩子叔伯照顾,我挺放心的。”
陆母虽然心思单纯,但也没那么好骗,一听就知道是周师傅不愿意,不过也能理解,现在粮食紧张,自个都吃不饱,肯定不愿给别养孩子。
“等老陆下班了,我帮你问问吧。”
陆母对柳银娇的印象好了不少,一个寡在农村拉扯大两个孩子,还供孩子上到初中,又一心为孩子前程打算,挺有责任心的,比徐寡
强多了。
“谢谢朱姐啊,我儿子什么苦都能吃的,嘴也甜,他成绩本来很好的。但家里实在没钱了,他主动休学的,唉,都怪我没本事。”
柳银娇十分自责,陆母安慰了她几句,两的关系一下子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