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坐了个高挑瘦削的男。
这看起来能有四十多岁,
发半数灰白,眼窝
邃,双眸浑浊,如山峰般挺峭的驼峰鼻下是
裂的嘴唇,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苍白到透出病态。
他穿了身宽大的黑色道袍,更衬得形销骨立,浑似厉鬼。只有在见到禄元洲的一霎,那双暗无天的眼睛才闪现微微的光亮。
禄元洲微笑道:“别喝了,带她进去选把好剑吧。”
男“唔”了一声,颓唐地点
,摇摇晃晃站起身。
姜翎跟着禄元洲走近,陡然闻到一浓烈的酒香,余光一瞥,果然瞧见石
上歪着几个酒坛。
“跟我来吧。”
男说完,就朝正中央的石
走了过去。
姜翎转看向禄元洲,在得到对方的许可后,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条路比之前昏暗不少,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脚步声一下叠一下。
姜翎小心地询问:“前辈,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男也不回,沙哑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要什么称呼?我啊,我是这的活死鬼,守墓
。”
姜翎看着他腰间的剑,半晌,鼓起勇气试探道:“穆长老?”
男的脚步有了轻微的停顿,大笑着说:“你倒是比上一个聪明!”
姜翎指了指他的剑,说:“这把剑是不是叫斩夜?我在书上看到过。”
“是啊。”穆篱吻随意,“不过它已经有上百年没能出鞘了。”
姜翎张了张嘴,还是忍住自己继续问下去的欲望,毕竟禄元洲也曾代过,不要对他有过多询问。
片刻后,穆篱停下脚步,说:“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姜翎微怔:“我自己?”
“嗯。”穆篱靠着石壁,笑着说,“我一进去,它们就不敢动了,必须只有你一个才行。”
“好。”
姜翎定了定心,用力推开铁门,里面本是漆黑一片,在她迈步进去的一瞬,顶竟亮起温润的白光。
那是一颗硕大的明珠,借着这光芒,姜翎也看清了这里的样子。
和滦山镇的剑冢不同,这里是真正的剑之坟墓,摆满了不同的棺材。而棺材上,便有各式宝剑在此安眠,前方则竖起牌位记录下他们的名字和前任主。
姜翎一个个看过去,踏雪剑,其主名为易修阳;袅袅剑,其主名为邵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