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看到外面立着个子,
子眉目清丽,颌骨纤细,素白衣衫风中飘扬,身上颇具温婉的书卷气息。
祝苓毓表更加茫然,这是谁,她不认识啊。
她刚要开询问,被身后的陆今湘一把抓住,她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安家那位。”
祝苓毓反应了会才反应过来陆今湘说得是谁,她瞬时眯起眼睛,几乎以苛刻的目光上下扫量她,嗓音变得冷淡。
“你是谁?拦我做什么?”
姿态格外高傲,看得陆今湘忍不住想鼓掌叫好,就该以这样高傲的姿态对待她,不然她还以为谁都会花心思去了解她呢。
子果然一愣,迟疑片刻后,自报家门。
“小子姓甄名环仪,家父乃安府上教习先生。”
这是怕祝苓毓单听名字不知道她是谁,直接将她父亲摆出来,这下祝苓毓怎么都能猜到她就是安邵传言中那位红颜。
祝苓毓“哦”一声,色没有波动,甚至更显得冷漠。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你要说你与安邵的事,那不必说了,我与他已经退亲,他与我没有关系了。”
甄环仪抿抿唇,垂下眼眸,沉默了会儿,道。
“我这次来,不是要跟您说我与他的事,我是来恳求您放过安公子一马。”
哈?祝苓毓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她放过安邵一马?她能对安邵做什么?
安邵是安家颇具才名的嫡长孙,家世显贵,才学远扬,前途不可限量,而她,只不过是父亲早逝母亲独自抚养还寄居在齐国公府的孤罢了。
当然,她并不自怨自艾,母亲疼她,祝家长辈疼
她,齐国公府诸位也疼
她,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她只是想说,这样的她,何德何能
扰到安家公子,以至于被
求着让放过他一马。
这么想着,她冷笑一声。
“甄姑娘莫不是说错了,我不过一介弱子,如何妨碍得了安府嫡长孙。”
甄环仪抬起眸,直直跟她对视。
“敢问祝姑娘,京城那些流言,难道不是您家散布出去的吗?”
祝苓毓闻言只觉得好笑:“你要知道,有些话能被称为流言,而有些话,却是事实依据。”
“我与安公子清清白白,安公子只是尊敬家父,因而对小子多有照顾,何故成了流言中那等三心二意之
。”
“既如此,安邵为何不亲自跑到我家跟前解释呢,为何还要你一个
子拦住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他是没长脚长嘴吗?”
“安公子他是诉诸无门,您怎知道他这些子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冤屈?”
“你既然这么了解他,看来并不像你嘴中所言,他只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对你多有照顾。”
“我……”甄环仪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