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就在眼前……”
被老夫人盯着,陆今湘反应过来,对哦,这确实是个事儿。
陆今湘转过身,自进来后,头一次正面直视覃煊。
然后,诚恳开口:“覃……相公,前几日那事都是我的错,我猪油蒙了心,竟对您起了心思辣手摧花,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老夫人听得额角直跳,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话?
知道煊哥儿媳妇不通笔墨,肚子里没什么文化,但也不能说出这等,这等,屁话!
显然,覃煊定力比老夫人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听到这些话,脸上也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站起身,欣长身姿挺拔玉立,比陆今湘足足高了一个半头,身上骄矜傲慢的气势更加盛气凌人,陆今湘被逼得险些喘不上气。
他对老夫人道:“孙子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老夫人瞪陆今湘一眼,转向覃煊,情和蔼可亲。
“也罢,你就先回去吧。”
又瞪着陆今湘:“你不是一直想跟煊哥儿说会话,还不快去送送他。”
陆今湘睁大眼睛,她没有啊,老夫人可不兴冤枉人啊。
但对上老夫人严厉的眼,陆今湘怂了,只好焉搭搭地跟着覃煊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挺拔玉立一蔫头耷脑 ,一前一后出了寿安堂。
这么大年龄了还要为小辈之事操心的老夫人闭上眼睛,仰靠在后背上,皱着眉头一脸疲惫色,秦嬷嬷心疼地上前给她按捏,柔声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何苦劳累整这一出。”
老夫人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但煊哥儿的事儿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一直对不起他,更何况,如今煊哥儿媳妇有孕……”
她总盼着,煊哥儿夫妻哪怕不能恩爱白首,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相看两厌。
“事情会好起来的。”想到上次及此次见陆今湘,忍俊不禁:“奴婢这两次见少夫人,观她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老夫人只觉陆今湘比之前更让人头疼了,且是令人不一样的头疼,便摆摆手,说:“不要提那个蠢丫头,让她说点好听话都不会,之前的巧言令色跑哪儿了。”
秦嬷嬷嘴角含笑,老夫人虽然训斥着,却并不像之前那般冷淡疏离。
突然,她想到什么。
“如此说来,奴婢倒是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