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
太狂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任何一位帝国公民,都会在这段对话下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郁诃:“我是完全合法地杀死皇子的。”
他以为自己在说什么?
那可是皇子,不是什么可以靠贿赂活下去的权贵。
治安官们怀疑自己遇到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在他的幻想里,夏家可以和庞大的帝国匹敌,将他从狂怒的皇帝手下救出来,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与此同时,关于审判,最后一点迟疑也消散了。
所有治安官达成了共识。
绝对不能阻止。
面对这种癫狂的举动,必须让帝国的所有都见证这个疯子的所为,才能明白他们治安官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的无辜。
房间里,没有再试图做点什么。
直到郁诃的视线,落在了刚才爬起来,距离他最近的那个的身上。
被那双纯黑的眼眸注视,不知怎么的,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恐惧骤然像闪电一般击穿了他的理智。
“我带你去……只要穿过走廊,识别了治安官就可以召开审判,所有都必须参加,否则会被斩首——”
他一定在胡言语了。
但其他同事没有说什么,或许和他一样,正处于某种梦境和现实的界处。
治安官闭上嘴。
他摇晃着,前往他中所述的地方。
郁诃跟着他来到走廊。
这里被设计成玻璃栈道的形式,完全透明,低下,能够看到鞋底摇曳的树,那些沉在治安署悬浮基地下郁郁葱葱的植被。
月亮很漂亮、也很温柔。
完全无法想象,它是怎么和祂、发疯联系在一起的。
里昂在他身后,低声:“这是你的计划吗?”
“指认我。更多小说 LTXSFB.cOm”郁诃道。
这样里昂会完全置身事外,不至于被牵连其中。
而且,会营造出一种事实,那就是他不但杀害了皇子,并且毫无悔改之。
任何有良知的都不会投他不死。
里昂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自己置身在险境中,若即若离……然后又……”
他语无伦次。
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但就在下一刻,耳边忽然响起了剧烈的裂声,震的鞋底的玻璃嗡嗡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
碎。
里昂抬起。
眼前投映出一副美到极点的景象,在他脸上投下光斑,震撼到几近失语。
那是成千上万的烟火。
在首都星的苍穹上燃烧,连接成一片红色,仿佛昼的太阳,照成了和月亮同时升起的荒谬景象。
治安署上方的工磁场,都因为这样绚烂的火光而发出滋滋声,无法在将其灼目的光遮挡在
造黑暗之外。
尽管没有提问,但治安官还是发出了微弱的吸气声。
“上校的纪念到了。”
他目不转睛、喃喃地说道,“每年唯一一天,会有这样的烟火,可以刺治安署的黑暗屏障……”
除去权贵,没有会讨厌上校。
不只是因为他是击败虫族的英雄,那或许已经足够,但对他们这些来说,却有不一样的意义。
还因为,其实在恶种出现之前,他实际上是治安署的领袖。
他带领着他们对抗虫族、保护公民,和皇室那些菅
命、只顾维持地位的自私家伙维持着泾渭分明的底线,不可思议地占据了与其平等的位置。
说实话,恶种是否出现,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想要赚钱的手法都很相似。
只是从虫族替换成了恶种罢了。
可上校陨落了。
在钱权的压迫下,心各异,一切都改变的太快了,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凝聚力。
然后恶种出现,治安署彻底崩塌,沦为了二流角色。
现在的治安署,不再是当初的样子了。
他们给皇室当狗,给权贵舔鞋,负责追捕那些平民,承受谩骂,将治安署改建成了黑暗笼罩的间地狱,再也没
记得他们曾经和虫族作战。
可每年的今天,都会有烟花在夜幕上方燃烧,刺那片无法抵抗的黑暗。
治安官不知道皇帝是否知道这点。
或许他知道。
因为这是一种嘲讽,除了让他们的视网膜一阵刺痛,感觉屈辱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这一刻,心底弥漫着一什么被烤焦的味道。
那是酸楚和压抑。
治安官伸手扶住两侧,在嗡鸣颤抖的玻璃走廊,跌跌撞撞地带着郁诃往前走。
“后悔?”郁诃道,“但这是你们自己做的选择。”
治安官:“我知道,但是……”
他声音慢慢止住,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这件事,只是沉浸在某种绪之中。
不用说出。
但谁都清楚,已经太迟了。
而且,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低级治安官而已。
像是他们这种渺小到极点、可替代太强的
,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有自己选择的机会,只能任由上面的
做出决定。
眼前终于出现了那道熟悉的门。
他解脱,说道:“……到了,我现在去打开审判通知。”
治安官通过了三道识别。
上面显示了一行字【治安官2324】
他走了进去。
门再次进行识别,反复确认他的身份。
治安官喃喃道:“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必要……反正没会胡
召开审判,除非不想活了……”
更何况,那个按钮,只有治安官才能触碰。
话音落下,他的腰间忽然闪起了红光。
——这是上级紧急命令的意思。
为什么会通知他?
治安官表迟疑,手伸向了通讯,表
带上了一丝茫然。
“有不想让你开审判。”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让他浑身一僵,“因为我的身份,皇室无法对我动手。和先前不一样,你现在有了选择的权利,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皇室会没办法动手?
夏家虽然身份高贵,但也不是能和皇室相提并论的级别,如果他不是在发疯,那就是个妄想症患者。
除非——
他心跳如擂。
一个不可置信地念浮上了他的脑海。
只有一个及其血脉,有这样恣意妄为的权利。
上校的……
血脉。
但这有可能吗?
上校是他在历史书上,道听途说,以及看过的影响资料得到的形象。
他在脑海里思考过太多遍,以至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符号。
可眼前的……
他不得不承认,给了他一种无法阻挡、无法违背的强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