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抱梦童子。
第二天。
时辰过了寅时,太阳渐渐地偏移。
红色轿子呢?抱梦童子呢?
“殷长衍,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用观音土和香灰抹祂。”
“冤枉。”殷长衍说,“唯一舔过的手,我都舍不得洗,怎么会去碰它们。”
“可是抱梦童子还没到。”
“祂走得慢,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唯一眸子一眯,听出点儿不对,转身离开。沿着路去寻找。
“唯一,走那么急,等一等我。”殷长衍推着轮椅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找到抱梦童子的时候,是在巷子里。
抱梦童子浑身湿漉漉,双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像动作慢放十倍,宛如蜗牛在爬。
不用问,除了殷长衍谁能干出这事儿。
“怎么回事儿?”
“你看到了,天地良心,我这次没用观音土和香灰涂祂们眼睛。”
王唯一气急败坏,“我是问你祂们为什么这么慢!”
“祂们踩水了。”殷长衍说,“抱梦童子双脚沾水,身子会比从前重千倍万倍,行动迟缓。看样子,他们踩的份量相当之多。”
“你倒的水?”
“是我。”殷长衍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