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断。
殷长衍敛下眸子。
他就说,她好歹是个修士,路途再泥泞也不至于半路摔跤。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句“坏梦”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
王唯一买完剪子回来,老远就看到人群中的殷长衍。
这么一个相貌出众、身姿不凡的人是她的夫君,她上辈子是走了什么大运。
“长衍,久等了吧。”
殷长衍抬头,王唯一笑嘻嘻,一看就令人心头郁结一扫而空。
“还好。”
“你心情是六月的天么,说变就变。我就说人得多出来走一走,容易开心。”王唯一递给他一串糖葫芦,“看到时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
殷长衍向来不在意甜食,糖葫芦算是一个例外。禾桥上小男孩给的糖葫芦,那滋味他一直记到现在。
接过来,咬一口。
王唯一绕到他身后推轮椅,边吃边说,“拿着东西,再逛一会儿我们回家。”
殷长衍看到草绳袋子里有一把剪刀,只有核桃大小。而这种剪刀专门用来修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