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公子看不见,要怎么看书?”
杨玄灵想了一下,“世间万物皆由文字组成。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而文字,有眼便能见。”
王唯一喊道,“杨玄灵!”
杨玄灵竹竿敲地动作一顿,转向声音来源,“唯一?你不是走了吗?”
她越走越近,然后握住他的手腕,他被拽到她的身后,孩子淡淡的香气飘到鼻尖。
尤胜雪怒斥道,“你抓着我们家主什么?快放开。”
王唯一警惕的看着尤胜雪,“你信不信这世上有一种,他没有自己的脸,就去偷别
的五官。”
杨玄灵正要抽出手,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王唯一。
尤胜雪拧起眉,“你在胡言
语什么。”
“一个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街东
和街西
,所以我看到的小男孩是两个
。偷脸的
偷了小男孩的五官,装成他的样子继续和
一起生活。”王唯一说,“他撞到殷长衍一脸陌生,也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殷长衍。”
“小男孩被偷了鼻子、嘴,没有办法呼吸,他很痛苦,于是抓住最近的树枝在自己的鼻子位置开了一个
,希望可以喘气。”
“尤胜雪弄坏了我的扇骨,我们两个互骂很久。你见到我眼中却没有半分气愤,仿佛那件事不曾发生过。偷脸的,你偷了尤胜雪的脸。”
尤胜雪冷哼一声,“胡说什么。我只是不想在玄灵公子面前跟你计较,显得我小肚肠。”
王唯一指向尤胜雪的颈项,“我拿扇子扔尤胜雪,扇骨断裂处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个伤,你的脖子完好无损。”
“杨玄灵的传讯纸鹤撞到你身上却没有停,而是继续飞走。你还敢说你是尤胜雪吗?”
王唯一字字掷地有声,尤胜雪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
突然他笑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在空旷的杏林中格外刺耳,面容开始变得狰狞,“好聪明的子,你的脸用起来一定会很
。杨玄灵也是,学识如此渊博,真是招
喜欢。”
拍了拍手,他身后走出来了两个赤条条的,一男一
,脸上只有一张皮,没有五官。
两个的身形、身高边走边向王唯一和杨玄灵调整,
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揉了几下,做出来了一个孕肚。
王唯一皮发麻,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偷脸的
来了,快跑呀。”
“窃脸者。”杨玄灵说,“他们的名字叫窃脸者。01bz.cc”
“你管他们叫什么,现在要赶紧逃命。”
杨玄灵被王唯一牵着逃。他的鼻尖总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香味儿,无论何时,腕间的那只手都不曾松开。
她的五指骤然收紧,是身体不舒服吗?
杨玄灵停下脚步,二指并拢在空中画符,“术法,纸针。”
符纸化成针扎向两个窃脸者。窃脸者身体顿时像漏了气儿的气球,五官漏风,慢慢地瘪了下来,成为一张薄纸贴到地上。
窃脸者尤胜雪趁逃跑。
杨玄灵上前几步,摸到两张窃脸者薄纸,把其中一个折叠起来装袖中,然后撕了另一个。
“你做什么?”王唯一问。
“带回圣洁岩审问。”
“我是问你撕它做什么?”撕了纸,窃脸者应该活不了。
“泄愤。”杨玄灵单手撑着膝盖,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现在有点儿上火。”
王唯一目瞪呆,手松开,与杨玄灵拉开距离。
鼻梁上的符文黄布遮住了眼睛,她看不到他的绪。他就像一个假
雕塑,而且手段并不比窃脸者良善。
杨玄灵手朝前,准地抓到王唯一的手搁回手腕上,“怎么松开了?抓紧。”
“不抓了不抓了,现在又不用逃命。而且男授受不亲。”试着抽回来,不行。他的手腕跟钢钳一样。
杨玄灵沉默了一会儿,“可以请你带我去找尤胜雪吗?”
“哦,好。”
尤胜雪的尸体刚被打捞上来。
杨玄灵作为主认领尸体,王唯一被迫上前。
杨玄灵背尤胜雪回去安葬,突然一个物件从尤胜雪怀中掉出来。
那是一个坏了的石榴花扇子,扇骨裂处缠了细细的天青色丝线。
王唯一想到什么,抬起,在湖泊右侧看到了杏花堂。
尤胜雪特地跑到杏花堂给她修扇子,回来时遇上窃脸者,被偷了脸。
王唯一抱着一堆烟花回客栈。
殷长衍等了她很久,见她安然无恙,一颗心揣回肚子里,“不是说买麦芽糖,怎么抱了一堆烟花回来。”
王唯一上手揉他的脸。很好,眼睛不能动,嘴也好好的。窃脸者小男孩的鼻子有点儿歪,说明假货的五官能移动。
放心地扑进他怀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他的耳朵,“殷长衍,你听我说,刚才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殷长衍听完,倒抽一凉气,“胆大包天,万一出事怎么办。以后去陌生的地方叫上我,我陪你一起。”
“好。”王唯一点点。
“能不能别玩儿我的耳朵?”
“不行,我有点儿慌,得抓个什么东西。”
“非抓不可吗?”
“嗯,非抓不可。”
殷长衍拿着王唯一的手往下探,那里很不安分,“那换这里吧。”
第57章 第 57 章
◎送祭(下)◎
王唯一眯了眯眼睛, 他越来越胆大了。望了望四周,强调道,“这里是客栈。”
殷长衍让她揉得来了念, 有点想要,但被拒绝也不感到失落。只是侧着
,沉静地问道,“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正常谁在客栈里做这种事
。但他问的太过理所当然, 王唯一突然就有点儿拿不准。
这个念过于出格, 必须给他摁下去。王唯一想了想, “隔墙有耳,你愿意被别
听见吗?”
殷长衍倒是无所谓, 但是一想到她可能会被听到就有点不开心。
手拿开,“算了吧。你也不准有这个想法。”
没有了大掌的覆盖, 王唯一的手就可以动了。得意地拍了一下那里。呵, 她才不会呢。
噫, 怎么的?
一药味儿。
殷长衍瞧了一下, “你涂药的时候药水滴在裤子上。”
王唯一突然就心发虚。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上次有这种心
的时候她在床上被他拿捏了。
殷长衍淡淡道, “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出去,看不了烟花。不要紧,我在客栈等你, 点个掌大的小烟花也不是不行。把手拿开, 这样不好。”
很好, 他成功的加重了她的愧疚感。王唯一认命道, “那你想怎么样?”
殷长衍脊梁后倾, 修长的颈项靠在椅椅背上, 这个姿势使得下腹往她手心抵了过去。
目光直视她, 摇了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怎么样。”
有点烫。王唯一五指慢慢收拢,攥紧,红润唇中吐出的字眼带着一些黏腻,“我会带你一起去看烟花。”
殷长衍满意了,仰起,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