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掉一
糖
（
鱼的提前还贷）
舒棠一开始以为自己幻听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结果发现鱼真的在笑后, 舒棠气得一咬住了鱼的肩膀。
“我以后不会放过你的！”
“你就等着我纠缠你到死，到时候你求我也没用！”
但是她发现她越威胁, 鱼就笑得越低沉, 银白色的长发垂下，就连胸膛都在震颤。舒棠生气极了，她还有点悲从中来, 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又咬了两。
但大概是良心发现，鱼开始缓慢地拍小猫的后背, 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她气了一会儿, 大概因为外面的空气涌
, 浴室里的氧气充足了，她的脑子渐渐地也清醒了。舒棠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还在浴室里洗澡，泡泡还没来得及洗
净，她的脑子嗡地一声。
舒棠立马捂住了鱼的眼睛，说：“你快出去。”
鱼微微困惑地歪
，叫她“棠”，仿佛在问她, 被她捂住眼睛要怎么出去？
舒棠：“你闭上眼睛、转过去。”
于是鱼也就很听话地阖眼，转了过去。
但是并没有离开, 舒棠推他出去，鱼想起了她在里面偷偷哭的事
, 于是沉默地没有动弹。
舒棠很生气，但是推不动鱼，她又觉得现在这样很没有安全感, 于是就想着随便冲冲就完事了。
果然, 鱼就很乖地坐在了旁边, 不动了。
像是一尊雕像。
舒棠稍微放心了一点。
狭窄的浴室里, 水汽蒸腾，鱼的体型本来就十分高大，于是此刻的存在感是完全不可能忽视的。在狭小的空间里，野兽沉重的呼吸声就无处不在。
就算是安静地阖着眼，像是沉默寡言、很听话的大型犬类一样，但是翕张的鳍、矫健而
发力极强的身躯，仅仅是坐在那里，仍然像是存在感极强的危险物品。
她匆匆地把水冲净。
水声就清晰地、一丝不漏地落在了这只凶兽的耳朵里。
舒棠开始责怪那个门质量太差。却完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就算大门的质量再好，也不可能在这凶残的鱼手中坚持一秒钟。
约莫几分钟后。
鱼微微侧，询问：“棠？”
这是在问她好了么？
如此听话乖巧的凶兽，只是在那低沉的嗓音出的那一刻，泄露了一点端倪，因为他的嗓音变得非常的沙哑。『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这种沙哑来自她逸散的信息素，让凶兽感觉到了一种怪的饥饿，但是这种饥饿又并不是来自食欲，有点折磨他的经。
她有点慌
，立马去够自己的浴巾：“马上好了！”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开始小声抱怨：“我不是说让你出去等么？嘛一定要在这里守着。”
鱼不吭声：因为他担心一走她又躲起来哭。
鱼感觉到了温暖的水汽蒸腾，她的气息靠近了一点，像是一缕暖风从面前一晃而过。
鱼不由地往后仰了仰，手指在浴缸的上方蜷起，仿佛在克制某些东西。
喉结也非常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舒棠一抬就磕到了脑袋。
她捂住了额，抓住了浴巾。
但是有点迟了，因为听见了那一声闷响，这只警觉的凶兽立马就竖起了耳鳍，睁开了眼睛。
舒棠愣了一下，于是他们两个都僵住了。
鱼的身体是冷的，呼吸也是冷的，但是眼和视线却仿佛是无比灼热的岩浆。
仿佛可以一寸寸把她给烫化。
舒棠结结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立马就要将浴巾裹好，但是那只一直乖乖坐着、百依百顺的凶兽，呼吸放缓了，漆黑眸子开始发生了变化。
鱼按住了她，先是缓慢地查看了一下她有点发红的额，紧接着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她推不动鱼，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的视线下怯怯起来，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快要在对方眼当中被烫化。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眼太有侵略
，鱼垂下了眸子，接过了她的浴巾，接手了这项工作。
鱼再次想起来了她形容过的糯米糍。
停顿了片刻。
简单的工作，被这只凶兽做得认真而细致，浴巾擦拭完每一寸的水渍残留，有点笨拙地将她重新包裹了起来。
舒棠大脑一片空白，仅仅是听着在耳边沉重的呼吸，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鱼停了下来，这只凶兽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抬看着她的时候，样子很乖巧。
这只凶兽开始征求她的意见，在她的胸前低声询问她：“棠。”
看上去很好欺负、近乎请求的语气。
仿佛在问：可以给我尝一么？
她被看得皮发麻，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往后躲一躲的时候，这只高大的怪物却没有那么听话了。
其实舒棠一直隐约感觉到拥有掌控权的是她。但是当在这时刻掌控权到了对方的手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鱼无比危险的一面。
毕竟不能指望这种凶残的怪物，会像是一条大型犬一样温驯、乖巧。如果有这种认知，那显然是一种巨大的误解。
冰冷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微微用力，往前一推。
浴巾的扣子被十分粗
地撕裂，崩开，掉了一地。冰冷的唇齿，从浴巾的中间往上，一路吞咬到了脖子。
……
一直到了夜色渐
，海风吹来有点凉爽的夜风。
舒棠才被高大的鱼抱回了楼上的卧室、放在了床上。
舒棠踢了“他”一脚，立马往薄被里面钻。
鱼被踢到了也并不生气，而是低声叫她“棠”。
和她道歉。
如果不是刚刚发生的事，这只体型很大的凶兽看上去真的很听话、很好欺负。
但是舒棠已经气晕了，眼睛和脸都是红的，她把鱼的枕丢了过去，把这只高大的凶兽赶出了卧室。
舒棠脑袋冒烟，揉着胸还感觉到隐隐作痛。
她想起来，刚刚鱼问她那是什么的时候，那种让她皮发麻的感觉。舒棠当时想要忽悠鱼，但是太慌结结没说完，本以为鱼不懂可以糊弄过去。结果，就在蒸腾的水汽里，她变成了一颗糖果，被又啃又咬，被囫囵吞进去。
舒棠去换睡衣的时候，看见领皮肤上的痕迹十分刺眼，于是只能换上了秋天的睡衣。
过了一会儿，门外，怪物又来敲门，叫了她一声“棠”。
他手里拿着上次的药膏，低声下气地询问她要不要涂药。
舒棠冒。
火猫三丈。
“不要，你放在那里我自己来。”
如果是平
里，敏感又
郁的怪物一定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事，进而退后、妥协，尖锐在内心评定为这是她不够喜
“他”的表现。
但是今天，那些尖锐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