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舞娘被他的气焰吓到,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只有其中那个年岁最长些的,稍稍镇静些,察觉到她们之中少了一。更多小说 LTXSDZ.COM
为了自保,她如实说道:“是、是……方才确实还有一个姐妹……没、没同我们一起登台,她说、说自己外地刚来的,还问我们德源寺怎么走。”
众想起司露来,纷纷附和起来。
“是的……她确实问了……我们才知道她是外乡来的……”
德源寺?
呼延海莫冷笑,脸上的表愈发
沉。
他带着众即刻动身。
直奔德源寺而去。
*
德源寺坐落在撒库尔大街的中央,是王城中颇负盛名的一座寺庙。
此地绿荫环抱、清泉湍流、佛塔巍峨、宝殿宏伟,是个清幽、宜的宝地。
西域自古便是佛国,历代国主都以佛教治国。
所以处处城邦都是寺庙遍地,香客不绝。
而这座德源寺,更是因着盛名,吸引着来自整个西域的教徒。
平里,哪怕不逢休沐,此地都是香火不断、香客络绎、信徒如织。
而如今,有了佛子的住,整座寺庙的名声更是大噪,故而来来往往的香客,也愈发多了。
佛门清修地。
呼延海莫要是敢在此处撒野,势必会激起西域百姓不满,惹得全民公愤,到时候一一
唾沫星子,就可以将他淹死。
他不会傻到在此地动手抓。
所以德源寺,便是司露眼下最好的避难所。
司露沿着萨图尔大街,一路往佛寺跑。
终于在阵阵暮鼓声中,赶到了德源寺门。
晨钟暮鼓。
此刻,寺院的大门就要缓缓闭合,不再接待香客。
街上,来来往往流不绝。更多小说 LTXSDZ.COM
身后,呼延海莫的也正在追赶上来了。
那些中吆喝着,“快追,就在前面,抓住她。”
司露的心砰砰直跳。
心一横,猛地闯进寺庙里。
而身后,呼延海莫的也紧跟着追进了寺庙中。
司露紧张得一颗心都在颤抖。
拨开络绎的,逆过重重
流。
她脚步不停地穿连廊、跃门。
最后气喘吁吁、跌跌撞撞跑进一处偏院佛堂。
此院很是僻静,周围不甚有过往。
就像是远离了市井喧嚣的世外之地。
司露正好也体力透支,跑不动了。
便打算在此处先藏一藏身。
佛堂里静悄悄的,寂阒静谧。
金身佛像庄严,捻指俯瞰着世,帷幕
,烛火淡淡。
唯有鎏金香炉里在升腾细瘦袅袅的青烟。
司露闯进去时。
只见蒲团上背对着她,跪着一个身着月白袈裟的僧。
那背影纤尘不染、清隽洒脱,只一眼就让想到了山间隐客,或是世外仙
。
立在门边的小沙弥,走上前来赶她:“施主,此地是佛子清修之地,外不得
内。”
佛子?
便是世中,西域
王身边的国师佛子?
传说他仁德善良、福泽百姓,有一颗悲悯天下苍生的佛心。
有救了。
司露大喜。
当即对着佛子的背影恳求起来。
“法师,佛偈有云,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救我一命。”
似是听到了她的话,佛子的身影微动,他转身,手中持珠轻捻,缓缓站起来。
那是一张清冷似月的脸庞,加之他周身宛如皑皑山雪的气质,只一眼,便就像是能让忘却尘缘俗世,沉沦进去。
他寡淡的瞧了她一眼,
绪莫名。
“施主,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吗?”
他的嗓音一如他的,凉凉似冰泉,砸在耳畔叮咚清越。
而此刻,院外突然响起纷匆忙的脚步声,随之而起的,还有那些
气势汹汹的嘈杂语声。
“明明是往这条路跑的,怎么不见了?”
“定是躲起来了。”
“进去搜。”
最后一句,是呼延海莫的嗓音,短短三字,沉而又森寒。
叫不寒而栗、
皮发麻。
司露面色苍白,像是抓住救命稻似的,噗通一声跪倒在佛子面前,哽咽哀求起来。
“法师,求您救救我,那些是
贩子,他们要把我抓去卖给当地权贵,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他们都是凶狠残
的北戎
,若是被他们抓回去,定会把我活活打死,求您救我一命。”
司露声泪俱下,这一刻,她并非是演的,而是被外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给吓到的。
她也不是故意要骗佛子,实在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走到绝境了。
佛子低眉。
看着跪在脚下哀求他的柔弱子,赤金的长裙,艳丽的绡纱,还有那双会说话的、乌黑透亮的水眸。
从前,先王身死,她孤弱无依时。
也曾这般楚楚可怜看着他,哀求他救过她。
轻捻佛珠的指尖,蓦然一紧。
“安廿,带施主到后房避一避。”
佛子轻轻嘱咐后,孤身踏出了佛殿。
不知为何,司露只觉,佛子看她的眼,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别的似的。
那小沙弥得了佛子嘱咐,一路带着司露来到后禅房。
司露稍稍松了气。
佛子是西域国师,背靠西域王,有他出手相助,呼延海莫想必不敢在此大动
戈。
可她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呼延海莫这个手段了得,且做事不按常理。
所以她时刻不能大意松懈,需拿出十分的谨慎,来应对。
后禅房与佛殿正堂紧紧一墙之隔,侧耳倾听,院中发生的动静可尽收耳中。
*
佛殿之外,暮色已至。
时不时有山雀扑棱棱振翅掠过树林。
安罗立在殿下,烈烈长风卷起他素白的袈裟,清寂孤高得好似乘奔御风的谪仙。
在他身后,寺里的一众武僧一字排开,手持梢,保护着佛子,与呼延海莫的
对峙着。
安罗双手合十,嗓音冷清。
“施主,佛门清净之地,不容你等擅闯,否则佛祖震怒,恐招来无妄之灾。”
呼延海莫立在夕阳下,高大挺峻的身影被斜阳映在地上,织金雪缎长袍在他身上彰显出格外绮丽的亮彩。
他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对佛子施压道:
“法师,您贵为西域佛子,受万民敬仰,我只是想确认我的夫
是否在佛堂里,您为何偏偏要阻拦呢?”
“难不成,您是有意藏了我的夫?”
若是真有其事,传扬出去,世还不知会如何看待,呼延海莫这是在攻心。
若这么轻易就被激将,那就不是佛子了。
面对他的攻心,安罗色无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