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连大脑都有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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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剑桥终于公布六月底放假的消息。
尚禧暖先是和黎锡然回沪上陪尚老爷子住了半月,才启程前往黎。
那里曾是尚禧暖出生的地方,和尚宸舒生活了五年之久。
听说他们要去那里旅行,尚遵起初还有些担忧。
“你是怎么和外公聊的,他居然没有反对。”对于尚遵来说,黎是他心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尚禧暖原本计划隐瞒行程。
黎锡然边给她盖毛毯,边回道:“其实我什么也没说,老师无法释怀白发送黑发
,但他认为你还年轻,不该也被困着。”
总会有各自的执念。
尚宸舒的死,就是尚家的痛。
只是除了为执念而活,还有责任。
“其实,我想去黎也有我妈妈的原因。那里是她遇到
的城市,所以她选择留在了那里。”尚禧暖看向黎锡然,抓住他手道:“那个时候我总能听到妈妈的自我否定,认为是她在感
里太专横了,如果肯宽容一些,忍得下其他
的存在,就不会失去那个负心男
。”
“可我当时年纪太小了,根本不懂。我现在长大了,有了感经历,可以明确地告诉她。首先要
自己,其次才是其次。也没有任何
,值得自己去否定自己,伤害自己。”尚禧暖说完,眼眶已经全然红了。
黎锡然满目都是心疼,“那我们第一站先去你原本住的地方。”
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终于在清晨降落于戴高乐机场。
尚禧暖坐在行李箱上,黎锡然便拖着她走。
连续一夜的颠簸,两都接近困倦状态,所以决定先去酒店休息,吃了午饭再去尚禧暖童年居住的地方。
黎锡然订的酒店就在塞纳河边,从顶层套房能俯瞰整个卢浮宫。
夏天白的法国,是文艺的森绿气息。
再被空调稍一吹拂,尚禧暖便懒洋洋睡在窗边的软榻上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在黎锡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