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夜之前,两人还在爱恨纠缠。
怎么一夜之后,好似往后就只能生死相隔。
大小姐鼻腔有点酸,甚至想流泪。
但她又有点找不到立场,于是便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仅是本能的,就算是与自己相熟的一条狗要死掉了。她也会难过不已的。
可就在她泪光尚在眼眶内打转时,通向花园的落地窗门突然再次被人拉开。
“啊!”这次她直接先尖叫出声,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是人是鬼呀?”
黎锡然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脸色煞白。
“大小姐,能不能和门卫说一声,以后不要拦我。”他气息都是虚的,沾满泥尘的裤脚,又说明了他是翻越尚家的围墙进来的。
“黎锡然,你疯了!”她先是气恼黎锡然不顾身体,再是气恼他不把尚家放在眼里,“你当我尚家是什么地方!”
黎锡然虚弱地倚在她卧室墙壁上,也不敢去坐,“大小姐。今天关于黎氏的新闻有点多,我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只能跑过来当面和你讲。”
尚禧暖气的心脏都在快速跳动,“你如果是来告诉我,你还活着,那我知道了,现在请你立刻回医院。”
黎锡然轻笑一声,看向她的情满是温柔缱绻,“大小姐,这算不算,你在关心我?”
“你是不是经病!”
“是呀!我可能就是经了。”他边说,边将手里提着的丝绒盒子递向她,“正常人,谁会从医院偷跑去拍卖会。”
今日沪上只有苏富比一场大型拍卖会,所以看似带着疑问,但当她目光落于丝绒盒子时,又好似知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