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看她,哪怕一眼也好,总好过漫漫黑夜,他无处可念。
谢七知晓他的心事,特意安排了马车守在门,同之前一样,都是远远躲着,等江黎出门时,隔着布帘看一看。
不过,天不遂愿,守了两
都未曾见到江黎,最让
难过的是,
没见到,倒是听到了另一桩让
难过的事
。
事是从何玉卿嘴里听到的,她同婢
讲话,说后
要去出游,命她早做准备。
婢问道:“小姐自己一
吗?”
何玉卿道:“有阿黎,还有荀公子。”
不知何玉卿今心
为何如此之好,说话也没个节制,婢
没问,她自己叭叭说出来。
“欸,你看阿黎同荀公子陪么?”
婢道:“甚配。”
何玉卿笑笑,“我觉得也是。”
“小姐打算做媒?”婢问道。
“你觉得可行吗?”何玉卿眨眨眼,问。
“可以试试。”
“好,那便试试。”
何玉卿的心思简单,就想江黎幸福,而且据她观察,荀衍这甚是可靠,不像其他公子哥那般
来,私下里也没有通房和妾室,是男子里不可多得的
。
她不想江黎错过。
“小姐想好怎么做了吗?”
“让我想想……”
谢七听着她们的对话脸都黑了,转一看,谢云舟那只看不见的左眼不知何时淌出了血水,就挂在眼角那里,除了触目惊心外,还很可怜。
别流泪只是流泪,谢云舟的泪则是血,
光拂面,血水被映得越发红。
“主子,您还好吗?”谢七问道。
“无碍。”谢云舟压下心底的痛意,佯装无事,隔着布帘朝外看去,没了左眼,连景致都有些不一样了。
白雪里透着一抹红,他想,大抵是他左眼又流血水了,找来帕子轻轻擦拭净。
莫名的,他想起了什么,低去看,认出帕子是之前江黎留在谢府的,他心陡然一缩。
帕子被他弄脏了,阿黎会不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