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怕惹人厌烦,一到家就要勤快地默默找活儿干,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很多时候,魏如月更爱待在学校里。
她在这个名为“家”的空间里,像是个透明人,总是难受的想哭。
赵柯说让她多观察,搜集情报,分析“敌人”,还给她一个小本子。
家里没人会碰她的挎包,本子藏在了挎包最底下。
当下,魏如月强忍着委屈难过,小眼睛悄悄打量着家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记在心上,打算一会儿悄悄记到本子上。
苗凤花和魏如月进进出出端饭菜端碗筷,而魏老太坐下后,嘴说个不停。
“以前,不上工的时间,大伙儿爱咋咋地,现在倒好,泔水不能乱倒,垃圾不能乱扔,以后是不是屋里炕头的事儿都要管一管?”
“凭啥扣大海工分儿?凭啥罚扫厕所?凭啥让我写检讨!”
苗凤花低声下气地道歉,“妈,对不起……”
魏老太瞥一眼她脸上还没好利索的伤,轻飘飘地说魏大海:“有人盯着咱家呢,下回别对你媳妇儿动手,白扣那个工分干啥不好。”
魏大海赖赖地回她一句:“工分多一天少一天有啥用?”
“谁说没用?嫌工分多,工分咬你手啊。”
魏老爹说她:“你数落他干啥,咱家都绝后了,挣那么多留给谁?”
苗凤花脸色苍白,愧疚地红眼。
魏如月小手捏着筷子中间儿,头快要埋进碗里。
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挨打的人认错,打人的人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