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要你家再拿十块钱,否则不嫁过来。”
东婶儿眼前一黑。
旁边儿的人赶紧扶住她,这才没让她摔地上。
东婶儿靠在身边儿的人身上,缓过劲儿来,忽地大哭起来,“哪有这么逼人的啊?”
大儿媳赵花花和二儿媳周秀丽都到了她身边儿,担忧不已。
二儿媳的脸色比两个小时之前更苍白。
这时,赵花花爹赵新伟质问:“我说亲家,你们真答应给孙家二十块钱聘礼了?”
来坐席的周秀丽娘家妈也出声,“你自家啥情况不知道吗?总得为孙子考虑吧?”
赵花花妈挤出来,扯女儿到身边,“同样是儿媳妇,凭啥这么偏心?!”
东婶儿哭得越发伤心,声音也越来越大。
人群里,坚持要二十块钱的孙大娘看见王家这样儿,情有些不安。
王长河说:“哭啥哭,哭有用吗?想想现在咋办才是正事儿。”
到这份儿上,能咋办?婚事绝对不能黄。
东婶儿擦着眼泪,转向大队长,“队长,能不能给俺家先借十块钱,秋收从分红扣。”
大儿媳赵花花娘家和二儿媳周秀丽娘家都不太愿意,“老三结婚你们就是赊的账,现在又赊,秋收还能分到啥?不得倒欠大队啊?”
“吵吵什么?像什么样子?”赵新山瞪向赵新伟夫妻俩,“你俩这阵儿跟着掺和什么?王老三结婚不容易,婚事黄了还咋找?”
赵新伟夫妻不敢跟他顶,都拿眼睛去瞥赵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