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子憨厚的老五竟然开
说出这种话,康熙不由惊讶的瞥了五儿子一眼,老大、太子、老三、老四也有些吃惊的看着老五。
建宁则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了般,“哈哈哈”地仰大笑了几声,就冲着老五唾骂道:
“不愧是新觉罗·福临的亲孙子啊,看着面向憨厚,骨子里的冷血也是真的一脉相乘啊!你这小崽子张
闭
就站在制高点上冲本宫嚷嚷,感
死的不是你福晋、闺
与儿子了。”
“也对!你一个宠妾灭妻,膝下连个嫡子、嫡都没有的蠢货,除了替你汗阿玛像是一只讨要骨
的小狗般,冲着本宫胡咧咧几句,也没有别的能耐了!”
“宠妾灭妻!”“没有嫡子与嫡!”
五兄弟中鼓起勇气第一个开的老五直接被建宁
准的打击到了,被怼得面色瞬间
红一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汗阿玛与哥哥们。
康熙:“……果然,老五什么时候都是不能看重的。”
胤禔、胤礽、胤祉、胤禛:“……没错,胤祺可是进尚书房读书时,除了蒙古语外,连汉话与满语都不会说的老五啊!”
老大皱了皱浓眉,接着胤祺的话,大大咧咧地道:
“你别难为我五弟,他嘴笨不会说话,建宁大长公主,你身为翁库玛法的小儿,是大清的大长公主,你的身份如此尊贵,你为何要与这些反贼们搅和到一块,妄图颠覆我们
新觉罗一族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呢?”
“爷真得不理解!”
“呵——你不理解?”
建宁好笑的用手扶额,像是看傻子般看着老大:
“本宫说老五是小狗崽了,你老大也比老五聪明不到哪里去?”
“是!”建宁右手握着木制伞把,左手手指向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喊道:
“本宫是大清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可从小到大本宫究竟拼着这个只是拖累的金枝玉叶身份给享受到了什么好处?”
建宁皱着眉,满脸不解,似乎是在自问,也是在对康熙与他的汗阿玛顺治皇帝提出质问,愤怒的整个消瘦的身子都在发抖,双眼红彤彤的流泪骂道:
“本宫幼年丧父,及笈了就被兄长一手包办婚事,嫁给汉本宫认了,好不容易度过满汉磨合期,享受到夫妻恩
、儿
绕膝的美满生活了,自己从小亲近的侄子毫不留
把本宫一家子都送下去走黄泉路了!还一副为本宫好的伪善模样,将本宫关进这处处藏污纳垢的紫禁城里了却残生!”
“我呸!一想到我公主府满室鲜血的样子,本宫就恨不得把你们顺治一脉的所有都送下去给我的夫君、儿
们偿命!”
“小姑姑,活于世,责任与义务是相伴的,你凭着皇家金枝玉叶的身份,富贵安稳的度过了一生,已经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
子们过得好太多了!”
“朕承认自己确实对不住小姑姑,可无论再来多少次,吴应雄和他的嫡脉们,朕都会一并铲除!”
听到康熙这掷地有声的冷腔冷调,建宁的双眼变得愈发红了,整个气得颤抖的仿佛骨
都要散架了。
“错的不是朕!是那出尔反尔,妄图分裂我大清的逆贼吴三桂!”
“错的是小姑姑!你分不清是非,把自己的私凌驾于法理之上,把小家放到国家前,利用你手中懿靖大贵妃留给你保命的势力,与那些只是妄图获得私利的白莲教余孽们勾搭在一起,在暗地里兴风作
!”
“你怨恨朕!朕又何尝不恨你!”
“你伙同叛贼余孽们,偷偷在平妃灵堂中暗藏麝香包,致使太子妃早产,险些让大清没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嫡长孙!”
“你伙同那些贼们,蛊惑惠妃与德嫔,让这俩蠢货将承庆、胤祚的夭折放到仁孝
上、赫舍里一族身上,让纳喇氏心怀不甘的处处挑
保清与保成对立,让乌雅氏自作聪明的以穗兰为探子,暗中窥探东宫!”
“甚至当年承瑞、承祜、赛音察浑、承庆、长华、长生、胤祚、胤禌他们这些虽然确实体弱,不像能养得住的,但他们这些兄弟,早早夭折的背后也有逆贼们推波助澜的影子!”
“如果朕年轻个二十多岁,一直没有查到这些,或许还真的会为了杀害小姑姑一家而心存愧疚,可这些陈年旧事被抽丝剥茧的一层一层掀开后,朕只恨!当时顾虑着分与恩义,没有把小姑姑也一并送下去与这些叛贼们作伴!兴许朕的那些可怜儿子们还能多活几岁呢!”
比肩连袂站在一块的兄弟五从他们汗阿玛
中听到这话,瞬间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心中翻涌起来了滔天巨
,双眼仇视的紧紧看向建宁大长公主。
“承庆”是胤禔一母同胞的哥哥,“承祜”是胤礽的亲哥哥,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承瑞、赛因察浑、长华、长生”是胤祉的四个亲兄长,小六胤祚是胤禛的胞弟,小十一胤禌是胤祺的幺弟、宜妃郭络罗氏的幼子。
看着五兄弟愤怒的看向自己,恨不得吃她、喝她血的模样,长年累月的恨意早就将建宁的一颗心磨得比石
还硬了,她眯着有些昏花的眼睛,看向对面的父子六
:
“你们不要想着把屎盆子尽数扣在本宫身上!那些作孽的白莲教势力的事
与本宫无关!本宫是为了给本宫的一家
报仇,才会团结了所有与你们有仇的势力,哈哈哈哈,本宫有何错?”
“不要以为你们这些把那些小崽子们的夭折全都说出来了,本宫就会自省、会觉得心中有愧!呵——本宫的儿
们被砍
时,他们的年龄未必有这些夭折的小崽子们大!”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你不顾大长公主的身份与那些贼们勾结在一起,若江山真得分崩离析了,受苦受难的还是民间的百姓们,孤不理解,你到时候看着大清
了,民不聊生时,真得不会有一丝后悔吗?”
听到胤礽的质问,建宁朝着父子六的方向上快走几步。
“唰唰唰——”
将她团团围住的带刀侍卫们全都将腰间的佩刀给抽了出来,用刀尖指向建宁。
“胤礽!你莫要将大帽子往本宫脑袋上扣!本宫没那么大的本事来忧国忧民,也没那么高的眼界来俯瞰整个大清,本宫就只想为本宫死去的夫君与儿们,还有受到顺治欺侮的博果尔哥哥与娜木钟额娘报仇!”
“大清的阿哥们都是宝,公主们就贱的像根!我们存在的唯一用处就是与这方势力和亲、与那方势力联姻,而后稳固你们男
手中的权柄!”
“不是所有和亲的都像孝庄那般,时时刻刻将大清与科尔沁放在心上,即使一个个娇滴滴的公主与宗室
像是一朵鲜花般被蒙古
原上的风沙给吹折了,纵使蒙古一个个热血如朝阳的贵
复一
在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京城宗室府邸中坐着冷板凳,将那份从大
原上肆意生长出来的鲜活劲儿都给磨没了,她还可以
声声说满蒙联姻不可
!不可违!不可不做!”
“你们这些受益者,如今一个个来指责本宫的不是!怨恨本宫格局小!怨恨本宫是非不分的站在大清对面!怨恨本宫将小家私凌驾于
新觉罗一族的权柄之上!”
“呵呵呵呵呵——”
建宁像是喝醉酒般脚步踉跄,边哭边笑。
顶上的大雨下得更大、更密了,伴随着“轰隆隆——”的惊雷声,险些把建宁的哭声都给遮盖住了。
“本宫没那么大的本事,就是想做个贤妻良母,夫妻恩,子
绕膝,如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