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让你留下来，我很开心。”
这话听得她心尖儿都酸了一下：“郁郁。”
“在祭塔上的时候，其实我心
挺复杂的，甚至有点开心，”他把脸埋进她肩
，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爸爸从小就教我念‘诚之者，
之道也’，可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才算对自己真诚了……我都没想过会有一个这么完满的结局，能跟你死在一起……”
爸爸告诉他要诚于己身，却没告诉过他一颗心是否能容得下两份自认真诚的
慕。可如果是某些感潜移默化地变成了其他东西，以便能为他的移别恋腾出空间，他又觉得分外难堪。
好在，他能与她同死。
他不必再为那些两难再给出一个答案了。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睫毛：“那现在是更好的结局吗？”
更好……
他抿了一下嘴唇，轻声道：“我很满足这样的现状。”
没有教过他要怎样去对待不全的心、拆分的，但半生过后他还能待在她身边，守着她的孩子出生，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更好的结局，却明白这已经是奢求来的结果了。
他很满足。
她按捺住喉间的叹息，摸了摸他短短的发，小声骂道：“小混蛋。”
他有点迷茫：“啊？”
怎么突然骂。
“你都不知道当年我多喜欢你，”她说着还挺委屈，“两辈子的恋脑都长你身上了，你还跟这儿患得患失。”
他失笑：“同同，我说的不是”
“什么不是，就是！”她蛮横地截了他的话，又在片刻后放缓了声线，“我明白这个道理。你看，咱爸妈就生了你一个，你是独生子。你在获得父母的这件事上永远不会缺乏安全感，因为爸爸妈妈除了你之外无能够投
对子
的感——不许杠我，对学生的感和对子的感不一样，我也是老师，我一清二楚。”
他都听愣了：“同同……”
“你是不可或缺的，不是可有可无的，不论对爸爸妈妈来说，还是对我来说，”她认真道，“我明白与选择俱生的不安，可惜我也不能就此向你道歉……郁郁，请你相信我，现状是你我之间坚定无疑的选择，我你一如往
，没有任何消减。”
一如往。
他自然是记得的，记得这个往待他的一腔赤诚，让他每每提起缺少的陪伴都觉得愧疚……坚定无疑的选择。
他眼眶都有点湿润了：“同同……抱歉，我只是……对不起，我不该再提这些的。”
“你道什么歉，”她失笑，揉了揉他的耳朵，“当年就说你是小兔子，因为你受多大委屈也不出声。现在你能跟我说这些，是好事。”
“同同……”他心里又酸又软，最后吻了吻她的唇角，“那以后不当小兔子了。”
“那要当什么？”
他扑哧一声：“网友都说我像狗狗。”
“你看起来脾气太好了，”她也笑，指尖抚过他的眉骨，清隽而温顺的骨相，“笑起来乖乖的，可不就是小狗狗嘛？”
“她们不是这么说的。”
“嗯？”
他笑，小声道：“她们说犬系的
髓不是百依百顺，是得寸进尺。”
“？”
她轻轻拧了他一下，笑骂一声：“明天就给你禁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