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笃定。
温流一下子笑了，但依旧谨慎：“把手铐扣上。”
傅东君和喻蓝江对视一眼，慢慢地把双手都钻进去。
“快！”
“咔”，尘埃落定。
温流确认他们上了铐，整个
状态从容多了，含笑看着她，也不因她没有一起上铐提出意见：“现在可以聊一聊我的底气了，宝贝儿，要不要猜一猜？”
瘦猴低声骂了几句，把副驾驶的司机尸体扔到后面来，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上。
宁昭同有点艰难地轻笑一声：“没太多可能
，我猜是出内鬼了。”
“没太多可能，我猜是出内鬼了。”
一字一句清晰地从耳机里传来，陈承平看了一眼旁边面色铁青的男，没说话，窗外流景飞速而过，追着前方逐渐拔升的直升机。
温流闻言大笑：“宝贝儿你是不是太敢猜了，还有中国官员敢碰毒品生意？”
“我没有说是毒品生意，你在偷换概念，”她低
，“翡翠、玉石，或者别的什么，换一张护身符，再进一步换点军火，问题不大吧。”
军火。
温流渐渐不笑了，盯着她：“军火生意比毒品生意更能让中国官员接受吗？”
“当然，”她抬迎上他的视线，态度几乎有点轻描淡写，“前者一劳永逸，受益无穷，后者一锤子买卖，还不好脱手。”
“中国的军火管制不是更严苛？”
“有千百倍的利润，总是有敢做的，何况是在一个谈判空间很大的领域里，”她似乎更加笃定了什么，笑了一下，容苍白，“你想拉出一支足够有力的反政府武装，而中方中立就好，支持更佳，只要不管你们，就是你能接受的
况。你稳赚不赔，先抛出诚意，自然有动心，递来橄榄枝——所以，那位给出的诚意，就是你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武装
境，以及平息你今晚的动静？或者他本来就跟我有仇？你可能知道，我跟警方的关系着实说不上好——等下，我忘了一件事，你认识德里亚吗？”
德里亚。
温流笑了一下：“当然，萨菲的pp，我听说他现在被关在中国，他还好吗？”
“温流，你应该冷静一点，你现在说话漏
百出，”宁昭同盯着他，“你既然知道德里亚被关在中国，那你肯定也知道德里亚已经死了。”
傅东君微微别过脸。
“……我错了，我不应该盯着他们，你才是最该让我忌惮的，”温流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轻佻全部收
净了，“我对德里亚这位前辈没有兴趣，你为什么会知道军火的事？”
她也很坦然：“随便猜的，车上聊起军政府的时候你阻止的节点很怪。而且，你在果集的经营模式不像一个毒枭，我是说，你甚至跟你那些当土霸王的同行不一样，否则你没理由不搞电信诈骗。”
“是的，很抱歉，我家的老子们好面子，觉得诈骗比较丢，还是更愿意打打杀杀，”温流扬了一下眉，“不过，你很了解缅甸？”
“我不了解缅甸，”她极轻地笑了一声，“但是造反这事儿我熟。”
造反。
沉平莛黑暗里的面容色微微一顿。
温流盯了她片刻，而后长长缓缓地叹了一
气：“宝贝儿，我会舍不得杀你的。”
她颔首：“你没必要杀我，我们可以合作。你告诉我谁杀了德里亚，我给你一条更好走的路。”
喻蓝江动了一下，傅东君用手肘按住他，背上起了一层密密的汗。
德里亚的死竟然真的有隐，而那伙——
“你也能帮我搞到军火？”
“不，我做不到。但现在他也做不到了，”她略挑了一下眉，就这一个动作，整张苍白的脸顿时鲜活起来，“他只要出来阻止今晚的警方行动就会立马
露。如果他提前露，你觉得中国的决策层会做出什么决定？说到底，缅甸是你的还是谁的，中国是无所谓的。你给出的诚意，也仅仅是他的私利罢了。”
“你准备用什么来换你的命？”
“我不换我的命，”她含笑，几乎甜蜜，“我只是想说，中国比你更渴望和平，一批不知道成色如何的老枪，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
和平。
温流听明白了，盯着她的目光如鹰隼锐利，依然没有放弃那个问题：“你肯定他一定没办法把今晚的事压下来，你为什么有这样的底气？”
“要谈谈吗？”她笑，“我们飞了多远了？”
“很抱歉，看样子还在朝阳区内，他们可能不敢开枪吧，”温流也笑，“至于谈……我怎么确定你不是狐假虎威？”
沉平莛闻言，沉声对秘书道：“接陈承平。”
“是。”
傅东君别开，把耳麦露出来：“要跟我们指挥官打个招呼吗？”
陈承平把刚接通的手机放到麦克风面前。
但温流竟然拒绝了：“不好意思，我对中国男过敏，听一句老男的官腔就会阳痿三天——而且，我改主意了。”
傅东君看着他：“不准备谈一谈？”
温流异：“谈，当然谈，但不急在一时。美丽的小姐看起来很难受，还是先回我家找个医生吧，你觉得呢？”
陈承平低声骂了一句脏的，拿起手机：“温流是成心拿她当质了。”
沉平莛还算镇定：“目前是什么计划？”
“直升机已经出动了，准备在预设点把他们击落。”
“这个高度坠机有没有问题？”
“会尽量让直升机再滑行一段时间，不会立即坠毁。”
“把握大吗？”
“不算大，但除非我们知道他们接的地方能提前布置，要拦截就只能这会儿了。”
“你决定，”沉平莛拍了板，“我在车里了，半小时到现场。”
“是！”陈承平挂了电话，“给我接狙击手那边。”
“队长！他们已经在视域内了！”聂郁大声报告，手支撑着直升机的门框，“请求开枪！重复一遍，请求开枪！”
“半分钟后到达预定地点，到时候你们自己决定，”陈承平看了一眼群里的数据，“行了，
给小姜了，让他别掉链子，他老婆还在里面呢。”
旁边的副局长诧异地看过来。
什么老婆，这姑娘不是沉的吗？
聂郁自然不会在这关给队友压力，飞快地报出修正数据，姜疏横稳稳地将QBU0抵在肩上，做着最后的调整：“Redy.”
半分钟后，聂郁开：“Sendt.”
聂郁的尾音遗落在风里，同一时刻，姜疏横轻轻扣动了扳机。
2.7MM径，穿甲弹，500米，“砰”，正中螺旋桨。
螺旋桨转速
眼可见地迟缓下来，但整个机身依然保持着爬升向前的趋势。
姜疏横飞快地换弹，调整呼吸做好
击准备，聂郁报完修正，倒数：“Three,Two。”
“砰！”
机身眼可见地倾斜了，聂郁心里计算了一下，接频道：“队长。”
“可以了，你们跟着吧。”
“是！”
身后武警的支队长默默把自己缩得更小了。
直升机上打移动目标还能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