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沉默地点了下。
宁昭同当即朝沉平莛做了个示意,跟着医护下去了解况,甚至在恳求下还被允许进
急救室。她换了衣服在角落里缩着,看着满眼的蓝与红,忍不住
吸一
气,闭了闭眼。
“怎么让家属都进来了?”有问。
“别问了。”
“家也没碍事儿,待着就待着吧。”
“宁昭同?”
她猛地抬起脸。
那医生看她一眼就低继续了:“真是你啊,当年你就是我救回来的。”
她喉间一哽:“大夫……”
“这你还记得住?”
“这名字有点熟啊。”
大夫笑了一下:“你们不知道,这姑娘抬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酥了,我都没想到真能救回来,特地看了下名字。”
“是,那可真巧。”
“你跟这位什么关系啊?”
她低:“我丈夫。”
“哦,那你们俩……”大夫安慰道,“我们尽最大努力。”
“多谢各位大夫费心!”
一会儿又进来个医生,小声问她:“姑娘,你能不能让外面的别堵着啊?他们身上太脏了,我们这好歹是个医院,这么脏对病
也不好啊。”
“啊,好,”宁昭同连忙转身,“我这就去。”
剩下的队员处理完伤势就被送回去了,虽然对这位忙内忙外的参谋长夫实在好,但傅哥和喻哥都一副心
很差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开
多问,回去问迟哥估计也是行的。
不过……
“你有没有听到傅哥管嫂子叫妹妹?”
“啥?”
“你们都没听到?”
“我,迎面走来个政治局常委你还注意能注意
。”
“说话注意点儿,那是我敢注意的吗?”
“我听到了。你们不认识她?宁昭同,是个明星。”
“傅哥不是说自己妹妹是北大教授吗?”
“也是教授啊。”
“我靠,那么牛?”
“要不然傅哥天天嘚瑟呢。”
“笑死,但傅哥可没说自己妹妹和参谋长是这关系。”
“上次东北那演习嫂子好像来过。”
“来过,我在现场。”
“傅哥跟我们说了不好处,毕竟在单位嘛,在家里怎么说都行。”
“也是,那我们回去还是少说两句,问问迟哥就行了。”
“不过嫂子怎么是跟沉一起来的?”
“……”
“这……”
“别猜啊,傅哥好歹也是个二代,家里认识沉也不怪。”
“啊?有血缘的兄妹啊?不像啊。”
“什么有的没的。”
“什么?傅哥是二代?”
“笑死,这还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
宁昭同盯着病床上粗糙的男面孔。
几道弹片的划痕泛着黑红,其余部分都是苍白的,还从没见过他血气那么差的样子。
但那些鲜活颜色褪去后,突然发觉他的眉眼长得也挺好的,眉毛丰密,有个自然的漂亮眉峰。
傅东君轻轻从后面抱住她:“守好几天了,回去歇会儿吧?家里还有吧,也回去安排一下。”
“已经打过电话了,”她嗓子有点发哑,喻蓝江听了立马出门倒水去了,“没事,我也没做什么,就在这里坐着能有多累?”
傅东君叹了气,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仰
对上她的目光:“老鬼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那么多
看着,他生命力又那么强,你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她失笑:“我就想让他醒过来能看我一眼。”
“哦,看你五天没洗过的?”
“……明明只有四天,”她接过喻蓝江的水,道了句谢,一饮而尽,“行了,我今晚回去一趟,别劝了。”
“好,把他也拎回去洗洗,”傅东君指了下喻蓝江,“他脏得要死,让他不洗一个小时不准出来。”
喻蓝江不满:“你才脏得要死,老子昨天才洗过。”
“医院这淋浴间条件能洗净?”
“那你不也一样?”
“我不一样啊,我昨天出门开了个酒店洗的。”
“你怎么不叫我?”
“我嘛要叫你?”
……
她含着淡淡的笑,也不搭话,对上了楚循的眼。
楚循同她对视片刻,移开了目光。
本来说好留两天的,结果出了这种事,沉平莛也没好坚持,亲自把宁昭同送回了家,自然也没带上喻蓝江。
熬了几天实在熬不住,她一觉沉沉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八点过了。
韩非把她轻轻扶起来:“别担心。”
“……没担心,”她反应有点迟钝,发
得一塌糊涂,“外伤都处理好了,也没缺胳膊断腿儿什么的,就是估计有点脑震
……”
“好,不会有事的,”韩非放缓声线,“起来吃点东西吧,午饭晚饭都睡过了。”
“好,吃一点,”宁昭同觉得身上软得厉害,撑着他的手想站起来,“感觉——等下,好晕。”
韩非连忙扶住她:“怎么了同同?”
“有点怪,有点想——呕……”
空的胃部猛地痉挛起来,她推开他弯在床边,吐得眼前都发黑。
黑色,白色,红色,黑色。
白色。
消毒水的味道。
陈承平慢慢睁开眼,等待眼睛适应光线,许久,吸了一
气。
“你醒了!”傅东君惊喜地叫了一声,“感觉怎么样?”
陈承平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舌应该放的位置,一开
嗓音很是沙哑:“就那感觉,但我梦见我老婆了。”
傅东君色微微一僵:“你哪个老婆?”
“老子他妈刚醒你就气我,”陈承平笑骂,“就你守着?”
“没,挺多的,都在外面,”傅东君说着就准备去推门,“太师他们也在,我去叫他们。”
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陈承平都有点惊讶:“你们……我去,你们都能来,她忙得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是吧。”
楚循坐到他病床旁边,清凌凌横他一眼:“闭嘴!”
“我靠,老大,能不能对病号好点儿。”
韩非开:“陈队长不用担心,同同没事。”
陈承平没明白:“没事不来看我?”
傅东君嫌弃:“等家慢慢说。”
“哦,行,老大扶我一下,我想坐起来。”
楚循有点烦这一张比一张帅的男面孔,但还是搭了把手,余光瞥到什么晶晶亮亮的东西,一愣:“你右手上什么东西?”
陈承平低一看,也愣了。
他的无名指根上套着一个戒指,没有镶嵌什么东西,但设计感相当突出,有种粗粝凌厉的美感。
陈承平一下子都有点手足无措了:“她、她来看过我?”
傅东君吸了一气,看喻蓝江:“这几天没什么怪的
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