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泽尔队长，你今天看起来实在不赖！”安娜兴味十足地打量着他，“我听说宁提前
境了一个星期，还特地来找你了，前几天你们在家里开了prty。『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祝福你和你的
孩儿度过愉快的一周。”
“安娜，几天不见了，”泽尔笑出一脸的灿烂，“是的，谢谢你的祝福！我想今天我们该聊一聊杨的事了？”
安娜忍不住笑：“泽尔，你是西西弗斯吗，明知生活荒谬也要坦然面对。”
“西西——什么？”
“或许宁会告诉你的，”安娜眨了眨眼睛，而后用力拍了两下手，“先生们，备战室见！新任务！”
新任务跟宁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上飞机后安娜特地来找泽尔聊了几句：“杨的态度有松动，他应该会愿意提前表明那位官员的身份，而我们其实也已经有猜测了。”
泽尔看起来还算轻松：“可以让我知道吗？”
“当然，那只是个猜测，即使它是真的，这个时候也仅仅是猜测，”安娜笑，但眼睛里有晦暗的光，“泽尔，我猜，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
“宁是个很漂亮的孩儿，不管是在美国
眼里，还是在中国眼里。”
“是的，她很漂亮。”
“当然，她也很聪明，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博士学位——”安娜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虽然可能冒犯到宁——她是个很具有魅力的，我是说，
吸引力。”
泽尔还带着笑：“你想说什么，安娜？”
“我想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位官员是因为什么选择帮助宁，甚至不惜动用难以想象的资源，赶走一位杨这样的高官？”安娜的措辞还算矜持，“她的学历和社会地位，应该还没有到达能帮助到一位北京高官的程度。”
泽尔不笑了，看着她，眼有些凌厉。
安娜见状反而缓了缓
，打开一瓶啤酒递过来：“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好受一些。我记得宁从始至终都在拒绝你，你应该考虑一下，她或许是出于好意。”
他接住，沉声：“你的意思是，她有中国官方背景——甚至接近我也是故意的？”
“不，当然不是，就算她有官方背景，在德里亚那里她也只是个可怜虫，”安娜轻笑，“我是想说，泽尔，你的梦该醒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跟宁完全没有过任何可能。”
梦。
如果是梦，也太长了一些。
许久，泽尔问：“你在阿斯马拉遇见的那个男，有查到什么相关信息吗？”
安娜挑了一下眉：“你是说宁的丈夫？”
他读懂了那一点挑衅，笑道：“他真的是宁的丈夫吗？”
“穆勒队长，你的敏锐真是让我又
又恨，”安娜也笑，喝了一
啤酒，“我们不知道那位先生和宁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们猜测，他可能是中国在厄立特里亚驻军的指挥官。”
“中国军？”
“对，虽然并没有太明显的特征，”安娜回忆了一下阿斯马拉机场的那一幕，编织手套裹着全部的手掌，上面沁着一点机油，“那位先生……伪装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观察力也非常出色。他表现得简直——好像他就是一个在阿斯马拉本地小有资产的印度裔商，不仅很清楚附近的酒吧在哪里，还常常邀请漂亮在那里约会。”
泽尔追问：“那你怎么确定他是个军？”
“因为我们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安娜摊开手，“一条也没有。”
“或许他没有出过国？中国的太多了，你要获取特定中国的隐私数据也并不方便。”
“不，泽尔，你不明白我们是怎么工作的，不要说蠢话，”安娜又笑了，红唇扬起来，“要得到中国的隐私数据并不麻烦，而且，我们也不需要从中国寻找他的痕迹。我们只需要得到厄立特里亚的境数据就可以了。”
泽尔恍然：“我猜测，你们没有找到他。”
“是的，但这本身就是一个答案，他是非法境的，”安娜撩了一下
发，“宁也是非法境的，跟我们一起，你知道这件事吗？”
“一起？你是说她当时也在那架飞机上？”
“是的，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说自己是一位战地记者，”安娜顿了顿，“当时我没有向她求证。”
因为那份主动删掉照片的善意。
泽尔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那么复杂，把剩下的啤酒灌完，将空罐子扔到垃圾桶里：“……那架飞机，不是我们的。”
“是的，我们并没有向联合国官方报备，也没有和厄立特里亚政府联系过。实际上，我们也是非法境，”安娜朝桌子上倚了一点，“你明白，联合国是个很麻烦的东西，很多，我们都不能确定他们的背景……”
“我明白，一个在美国的土地上无所事事的混蛋机构，我回去就告诉我爸爸，下一届的选票必须投给愿意裁撤联合国经费的总统候选……”泽尔语速很快地骂了一通，然后抬看她，“所以，安娜，你和你身后那些官员，想要怎么对待宁？”
“我真的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安娜叹气，但还是道，“泽尔，不管宁的丈夫到底是杨中的官员，还是这位暂时不能确定身份的指挥官，都意味着宁复杂的中国官方背景。『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我懂了安娜，你们要把宁关押起来是吗？”泽尔笑了一下，有点冷，“不是为了遣返她，而是使用各种刑讯技巧，从她中问出想要的东西？”
“泽尔，冷静一些，宁能留在美国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他开始含着怒火质问：“我为什么会想要这种结果？我的被我亲手送到我队友的手里，然后被关押在监狱里？对，安娜，其实你也应该申请对我做尽职调查的，不是吗？”
“我们相信你的忠诚，泽尔队长，”安娜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会为你争取尽可能多的探视机会，我想你会期待的。”
“我——你们要用什么理由扣押一位合法境的学者？”
“国家安全比一切都重要。”
泽尔吸了一气：“安娜”
“泽尔，别忘了，”安娜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是怎么和那位叫阿莫斯的狙击手建立友谊的。”
泽尔色微微一僵。
“有关宁的事已经够复杂了，”安娜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用想那么多，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就像你一如既往那样就好。”
后院里有动静。
宁昭同轻手轻脚地下楼，从大门后面取下那把MP40，摸了摸修长的护把。
她不知道泽尔对枪是不是有执着的复古审美，但这二战成色实在是太夸张了，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他曾祖父从德国带过来的——好在应该能用。
只是她没有持枪许可，也不知道击毙室者犯不犯法。
想了想，她把弹匣拿上，上楼把枪架在窗，坐在地板上谷歌了一下。
五分钟后，她放弃了。
美国法律好复杂，跟时差一样。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明晃晃的阳光从顶掠过，落在松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