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鼻尖,看她因为错愕瞬间微张的唇,唇色很淡,任何一个
看见也许都会想要在下一秒将其染红。
贺然听见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如同断线。
然而在唇瓣即将要触碰的时候,从身后伸出来的手直接笼罩住了他的鼻——
男袖
还有熟悉的古龙水香,淡淡的木质后调此时沾染上了冷冽与漠然的压迫感。
贺然被那极大的力道拉扯着,被迫放开了怀中拥抱的,怀中一空的那一刻他鼻尖泛酸,想起了那天在驿马赛道,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坚定地跑向了另外一个
——
就像是一切早有征兆。
当初她跑向的那个,此时此刻立在两
中间,因为比他高了小半个
,他看向他时,俯首垂眸,居高临下。
“小叔。”
贺然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像是含着水汽,这辈子大概也没那么狼狈过,在长辈和喜欢的面前哭出来。
“苟安本来是我的未婚妻。”
几秒死寂。
“这样吗?”
贺津行脸上依然是那样和煦的模样,尽管他极其淡漠的声音隐约显得不悦。
“抱歉啊。”
抱歉啊。
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第章 脾(内涉原著向f线)
无媒苟合!
贺然僵持着, 不肯立刻离开也不肯再说什么,垂着脑袋,像是一条斗败的落水狗——实际上也真的是——失落得血模糊。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当着外的面落泪,是几岁时候的事。
真的很丢脸, 但是眼泪也停不下来, 像是开闸泄洪一般, 当第一滴眼泪掉下来后,剩余的好像就变得非常简单……
脑子里像是自我洗脑一样重复着“苟安本来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每重复一次, 心脏就会比上一秒的跳动变得更加缓慢,直到让怀疑它可能已经坏掉。
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砸在他的鞋面上。
苟安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贺然哭, 还哭成这个鬼样, 但凡有第三个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都足够他从此尊严扫地。
伸手拉了拉贺津行的衣袖。
男回首看她, 小姑娘怂在后面无所适从,鞋子摩擦地面快要在花园的地面刨出一个土坑,她小声地说:“我没欺负他,他自己要哭。”
像极了在学校打架把同学打哭后还要回家一脸委屈和家长告状。
“嗯,错不在你。”正巧被告状的家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偏心眼, 宽容地摆了摆手, “应该是我的错。”
“啊,为什么?”
因为, 我抢走你了啊。
男唇角噙笑, 却笑而不语。
不得不说这个况有点子好笑, 当事
还在猛虎落泪, 还没缓过气来,又听见造成他这样凄惨的
在他面前窃窃私语,仿佛十分恩
——
贺津行对苟安说话的语气或许贺家的晚辈们这辈子都没有听见过,并非习惯装出来的和善与宽容,而是真正的细声轻语。
贺然在继续发脾气和老老实实跟长辈道歉之间犹豫。
他张了张,发出无力的单音节,成功把另外两
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