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并肩而行,顺着门童所指方向而去。
拱门之后是宽阔明亮的院落,满园梅花傲立,悠悠琴乐之声从高处楼阁飘而来,梅花
处,白玉石阶延绵向上。
不同寂静清幽的梵台,此处隔着甚远,便能听见奏乐高歌之音,待沿着石阶逐步往上,袅袅曼音如风在耳。
楚南瑾未将心思放在景观或是乐声上,斜乜着身边,将她的一举一动尽览眼底。
她方才问的那话,他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似乎在暗中打着什么主意,一路走来,她始终沉默不语,楚南瑾终于忍不住想出声询问,却见小花拧起眉,嘴角一撇,捂着肚子低下身去。
“哎哟!肯定是方才吃坏了肚子,哥哥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急匆匆地下了台阶,不过几步,身影就消失在了花海中。
楚南瑾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
自从大梵离郡,梵台便冷清萧条了不少。
明丘是梵台年纪最小的弟子,师兄师姐们关起大门呼呼大睡,将打扫梵台的活儿都扔给了他。
好在来往的客不多,打扫起来也方便,明丘擦拭完雕像下的灰尘,净完手,一抬
,迎面撞上个看起来面熟的小娘子。
明丘想起,这小娘子昨来这儿抽过签,签意不详,小娘子昏了过去,身边那位公子背着她走了。
明丘用绢布擦手上水渍,询问道:“小娘子前来何事?”
小花定定地望着他,说道:“你们这儿可有关于苗疆蛊的书册?”
明丘顿了顿,手上的绢布险些没抓稳,他挠了挠,犹豫道:“是,可是……”
“小师傅可否让我看看那书册?”小花恳求道,“昨与我同来的那位公子,就中了蛊
的蛊毒之术,我想要救他。”
听到“救”,明丘也不再犹豫了,“我们
梵台之时,大梵
便给了我们有关苗疆蛊
的书册,让我们熟读在心,我也不知能否外传,但既然能帮小娘子救
,我也不考虑这么多了,这就去将那书取来。”
明丘很快就抱着书册走了回来,小花翻开一看,前大多记载的都是蛊
在苗疆的事迹,她往后翻,待看到熟悉的“
郎”二字后,指尖一顿。
第5章
蛊生于苗疆世家,氏族以炼毒为传承。
她是家中幺,生
天真烂漫,被氏族
保护得很好,十五岁及笄时,被送往族中长老门下修习蛊毒之术。
蛊和
郎的相识,就像是话本中佳
才子的故事。
郎是从中原而来的进修门生,他出自悬壶济世的药理世家,才华横溢,身上却没有氏族的冥顽古板之气。
他风姿倜傥,洒脱不羁,蛊称他师兄,却被他打趣为毒妹妹,她生了气,他便会变着法子哄她开心,一来二去,蛊
从初时的羞意恼怒,到后来的芳心暗许。
一炼毒、一
解毒,同门之谊,郎才
貌,为当年的一桩美谈。
蛊十七岁时,
郎学成返乡,中原与苗疆距之千里,两
定下盟誓,待
郎名扬天下之时,也是他高
大马抬她进门之
。
蛊痴痴等候,后来,他成了名扬天下、妙手回春的医。
却也成了名门望族,陈家三千金的未婚夫郎。
二十天,十余匹汗血宝马,蛊一次次筋疲力尽地瘫倒在驿站,却又一次次目光坚韧地爬上骏马。
她要见他,要他当面给她一个代。
结局自然是不如意。
再回到苗疆,蛊闭关月余,炼制出
毒“三步痴”,在
郎新婚当
,将此大礼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