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上写着:安吉拉·许,研发主管。
妈妈,别答应,妈妈……岁岁胆怯地看着她,心中不住地祈祷着。她如同一只无苍蝇,从知道自己的妈咪在这个世界没有死时,她就无时无刻不盼着能够遇到妈咪,妈咪大概就是眼前的样子了,一个
科学家,一个坚强又得体的
……
“我认识岁岁,可她不是。”
“她是!”索图里说,“她刚才叫你妈妈。”
“所以我说,她不是。”甚至有些轻蔑,“她只是和你们一伙的冒充者罢了。”
索图里松开岁岁,一双手立刻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是林时。岁岁回看着他冷如寒冰的一双眼,一个字都说不出。
“研发主管?”楚一玮蹲下身,换了一把小手枪,看似礼貌地抵着金属名牌,“你一定知道星云大脑在哪里。”
安吉拉·许皱着鼻子笑了。
“当然,先生们,就在这实验室里。”
“砰!”
岁岁被这声枪响震得心脏几乎停跳。
楚一玮懒得和她废话,随手给她身边年轻的研发助理一枪,的鲜血溅满会议室墙壁,林时把岁岁往身后藏。
“我需要再具体一点儿的答案。”楚一玮说,“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打哑谜,我也会继续杀,直到……只剩你一个。”
安吉拉·许的不再那么坦然了。
她又朝岁岁那儿望了一眼,脸上混合着憎恶与恐惧的绪。
岁岁悄悄拉住林羽的衣角,低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们永远无法真正得到星云,你们!才是真正的懦夫。”说完,突然伸手紧紧握住楚一玮的手枪,和他的争夺之间力量悬殊,一声巨响。
子弹毫无疑问地穿过她的下颚和颅骨,鲜血薄而出。随着一道瞬逝的血雾如烟火般浮现在空气中,其余五名
质哭泣尖叫起来。
“妈妈!妈妈!”
剩下五名质中,一个年轻男孩伏在她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他在泪眼里抬起,用一种露骨的仇恨眼盯着岁岁,只是看了一秒,她便被林时和林羽挡住。
原来男孩才是的儿子,
本以为不
露这一点,他们便都能安全。可岁岁却突然冲着她叫“妈妈”,事
的走向就此变了……
“四号调试员,出去。”林时终于开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难道真的只是虚拟幻象吗?
而岁岁是被赶来的二号调试员拖出去的,她的小腿在没用地哆嗦,需要搀着才能走路。
“你这个冒充者!骗子!”男孩盯着岁岁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吼起来。
索图里百无聊赖地用手指隔着手套,掏耳朵。
“把他们都解决了,清道夫。”他说。
“少使唤我,索图里!”
“林时,你来!”
林时像个僵硬的机器一样走上前,指节扣住扳机。
200年的旧美式冲锋枪火光冲天,枪滚烫。他照做了,却留下了那个孩子。
林时在枪声和火光中沉默不语,看上去是个合格的刽子手。
林羽睚眦欲裂,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下,却什么都不能做。
无注意的窗外,生机勃勃的长江二区沐浴在夕阳余晖里,绿洲的太阳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