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温宜青又端起茶盏,小饮一。
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的爹娘不是亲爹娘。她的心绪复杂,竟一时失了言语。
但此事也并非无迹可寻。
她自小就与温氏夫生得无相似之处,因而从小就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好在温氏夫
感
甚笃,
比金坚,流言传了也两圈也就作罢,一家
照旧过得和和美美。
却不想,隔了多年,流言反倒成真了。
钱管事接着道:“我们夫的意思是祁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因此便特地派我来接温家的姑娘回京。温小姐,随我去京城吧?”
温宜青没应声,她低着,长睫微垂,若有所思。
钱管事摸不清她的意思:“温小姐?”
她慢吞吞喝了一盏茶,在钱管事快要坐不住时,才轻轻柔柔出声问:“那位祁姑娘呢?”
“什么?”
“那位与我抱错的祁姑娘,我爹娘的亲生儿呢?”
钱管事道:“自然也是留在京城。”
“她不回来?”
“温小姐说笑了。四姑娘在夫身边长大,是夫
的心肝
,即便不是亲
儿,也当亲
儿养了二十多年,夫
最是疼
她不过,怎么舍得让她回来受苦。”
钱管事顿了顿,忙说:“温小姐放心,夫一直惦记着您呢,说是要将先前亏欠给你的,全都好好弥补回来,不比对四姑娘差!”
话是这样说,但钱管事心中另有计较。
实则祁家的四姑娘,那个与温家抱错的儿,早已经风风光光嫁到侯府,做了侯夫
了!
他看着温家姑娘那张清丽脱俗,也与祁夫极为相似的面容,心中暗暗可惜。
谁叫这事发现得太晚了?
若是早几年倒好,还是清清白白姑娘家,一切都还来得及。如今两边各已成家,孩子都已经有半高,一个侯夫
与一个商户
,孰轻孰重,谁都分得清。
“那就算了。”
钱管事瞪大眼,一下没听清,“什么?!”
“算了。”温宜青说:“既是不换回来,那也不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