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子授意。”然则萧琅却是语出惊:“天子眼见宁、齐二王势大,已密诏我父王辅佐昭月公主见机行事。”
“哼,”吕松默默消化着当今局势,心中却对那位才刚刚斩杀自己父兄的天子并无好感,于萧琅中所说的皇储争端更是无甚兴趣:“此事,与我何
?”
“吕兄!”然而萧琅脸上此刻却是多了几分肃穆之色:“你是有大志之,此刻国运危急,你难道能眼看着二王争斗,致我南明再陷当年鬼方之
吗?”
“再者,此番北上,你若能建功立业,他便能助公主震慑朝堂,届时与宁王对垒,你才有报仇的机会!”
“最后,此次公主一派推选的选并非旁
,而是她身边那位‘红衣将军’!”
“盛红衣?”吕松对这名字并不陌生,此出身不高,早年嫁
一位将军府中为妾,而后其夫战死沙场,落得个孀居身份,可任谁也没想到这寡
一心为夫报仇,竟是远赴边境亲自杀敌,几年下来屡立功,进而闯下了“红衣将军”的名
,而公主对这位
中豪杰自是万分仰慕,当即便将她迎
宫中行了拜师之礼,因而这盛红衣也自然成了公主一党。
“不错,‘红衣将’虽屡立功,但在军中威望自无法与宁、齐两王势力相论,阻力自不会太大,而我意由你以幕僚身份随军出征,冀州安危,便系于吕兄肩上了。”
吕松微微沉吟,冀北之行凶险,但萧琅却是晓之以动之以理,将眼下局势一一分说与他,即便是心中再有郁结,此刻也再无拒绝理由,当下微微拱手:“世子为吕松谋划如此详尽,吕松若再推辞便是是非不分了,只不过在下终究只是一介武夫,怕是于冀北战阵之中并无太多助力,辜负了世子与公主的……”
“吕兄不用自谦,”然而吕松话音未落便被萧琅打断:“吕兄品行才,平山县里我已见过,此番北上,正该是你建功立业之时!”
“如此,多谢!”
*** *** ***
话分两,与吕松在城郊的一番际遇不同,与他一道进京的琴无缺此刻却是换了一套俊秀书生的打扮,大摇大摆的向着广云楼走了进去。
“诶诶,公子,这会儿小店还未开门呢,您要不晚点再来?”
此刻才刚过辰时,夜夜笙歌的广云楼自然是门前稀疏,难得有位看门的公上前搭理,也不过是以为她走错了门路。
“快去,把云些姑娘叫出来,我有事找她!”
“这……”那公不由得朝她多看了几眼,一时间也瞧不出琴无缺的
浅,当下只好赶紧朝里屋走去,过不多时便走出一位穿金戴银满身脂
的老鸨子,才一见
便谄笑道:“哟,瞧我这不记事的猪脑子,却不知是哪位公子驾到,要点咱们的云些姑娘。”
琴无缺对她也是懒得搭理,继续言道:“我是谁不用你管,你且去把云些叫来便是。”
“这位……”然而这老鸨却是眼尖,一眼便瞧出琴无缺这一身装扮的真假,当即连中的“公子”也不叫了,脸上渐渐露出冷笑:“咱这广云楼青天白
可不开门的,你若要寻姑娘也得晚些时候,至于云些,她昨
已许了
家,如今已不是我们广云楼的
了。”
“许了家?”琴无缺眉
一皱,显然有些不信。
“正是,昨麓王世子一掷千金,为其身下的一位大
买下了云些,正所谓美
配英雄,那位大
英武不凡,年纪轻轻便随着世子办事,想来也是一位可造之材。”
“她在哪里?”琴无缺闻言也不再与她聒噪,径直便要朝着后院走去。
“诶诶,这位,广云楼可不是您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老鸨见她浑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立时变了脸色,而随着这一声冷喝,四下厅中赫然拥出一众护院武夫,各个身强力壮挡在那老鸨身前,倒显得极有派。
可眼见得这群气势汹汹的护院们靠近,琴无缺那张略显“俊秀”的书生小脸上却并未露出半分惊惶之色,反而是朝着正欲退走的老鸨唤了一声:“诶诶,你别走啊,我解决了他们,你还要带我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