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始至终,哪怕元福已经带了人把郑松儒绑在了刑架上,郑松儒面上都没有半分松动。
郑青之还想再劝,已经被人给拉开。
这样的情形,叫郑道山头皮发麻:“殿下,真没有什么把柄不把柄,你们不能这样对自己的母后啊。”
只可惜,要对母后做什么的,从来不是他们。
真正对母后不利的,从来是郑家!
赵行面上也闪过不耐烦,沉声叫元福。
元福黑着脸上前去,嘴里说了一声得罪了,郑松儒的外衫就被他解开来。
君子正衣冠。
郑松儒是高门出身,从小到大,至今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哪里受得了这个羞辱!
“赵行!要杀要剐,你尽管来就是,何必叫身边的阉人羞辱于我!我毕竟还是你的外祖父,你这样羞辱我,自己焉有体面?”
郑松儒仍然在叫嚣,奈何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也只有一张嘴仍旧不饶人罢了:“皇后生你们养你们,却养出一对儿白眼狼,叫你们帮着你们父皇,这样来算计她!
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是何等不利于皇后的消息,好叫你们拿到御前去邀功?
然后呢?然后是不是还要主动上折子,请官家废后?”
他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赵禹:“大邺立储以嫡长!你还不是大邺太子,皇后若不是皇后,你自然也不是嫡长!你简直是疯了!啊——”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