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被发觉所以停下了。
沈淮序究竟在找什么呢?
林予星收回目光,探究地注视着男人的后脑。刚进门时他的脸逆着光,面部轮廓不太清晰,却仍可窥见其深邃。
相处足足两日,足够林予星描摹出他的面容。眉骨硬挺高耸,这种长相通常显得很凶,在他的脸上却被压制住。
初见到他的人通常会觉得他为人冷淡却正气,绝对看不出沈淮序的头部受伤,智力倒退到几岁。
青年的脖颈修长雪白,沈淮序微微侧过头,就能嗅到温热肌肤上的软香,若有似无勾人至极。
他的唇畔不经意从上头拂过,青年动作顿住垂下头,似乎察觉到什么,沈淮序先一步慌乱地后退。
他不熟练地转移话题,“我,我想起来了。”
林予星并不知道他体温高得吓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般,只单纯望着他,想要听下文,丝毫不知晓他方才的冒犯。
他的乌眸水润剔透,有种未曾被世俗沾染的清澈。
沈淮序迟钝地既庆幸于他未曾发现,又自觉卑劣,为那连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心悸。
“糖是之前的游客给我的。”
村民们和游客说他的脑子有点问题,游客们大多是善良的人。其中有个小女孩很喜欢他,说他看起来很正义,能给人安全感,俏生生地把糖送给他。
林予星听出了些意思。
果不其然,沈淮序道,“他们都死了。”
他的声音晦涩难言,“被村里人骗去献祭给山,全部都死了。”
那个小姑娘才八、九岁。
当时沈淮序刚受伤回村里,村民们都不信任他,这些事情都是瞒着他做的。后面发现哪怕不瞒着,沈淮序也不会阻止。
——他是真的智力受损。
根本不明白村民们行为的意义。
他一身蛮力,又吃苦耐劳,给口饭就能养活,村里人便使唤他干些农活,脏活累活也找他干,多是把他当傻子看,心里对他是没有多少敬意的。
虽然有个嫂子,可嫂子还没和哥哥成婚,哥哥就在大婚前夜暴毙,处境也很尴尬。
林予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