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曲筝,说自己在姑爷面前替她说了话,后来姑爷脸色都变好了,让她以后不要再当锯嘴的葫芦。
如果曲筝还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曲家大小姐,她可能会感激花妈妈这么做。
如今却清楚,那颗上一世她五年都没有捂化的心,怎会被一两句话改变。
所谓的脸色变好,可能只是嘲笑。
她刚提了和离,接着屋里的就过去说软话,谢衍会怎么想她?
想她两面三刀,前一套,
后一套?
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花妈妈昨晚说的多么动,谢衍都不可能改变主意,至于他怎么看她,是最不值得关心的事。
花妈妈于她,不是亲胜似亲
,曲筝倒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埋怨她。
只是但当成了枷锁,不得不把她先送走。
面对花妈妈依依不舍的眼,她脸上硬是没有一点表,想让花妈妈死心,免得又杀个回马枪过来。
马车走后,曲筝刻意绷着的那根弦才松开,转身刚想回府,抬眼就对上谢衍那双幽邃的冷眸。
他什么时候来的。
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恰是他上值的时间,走过去礼节的福了个身,“公爷慢走。”
谢衍没有说话,黑涔涔的眼睛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个对穿。
半晌才移开视线,睇一眼马车离开的方向,声音冷冷的,“夫为何送她走?”
曲筝答非所问,“花妈妈年纪大了,如果说了什么糊涂话,还望公爷不要放在心上。”
谢衍听懂她的话里的意思,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谢夫提醒。”
和聪明说话,不必费太多
舌,曲筝点到即止,而后回府。
谢衍坐在去皇宫的马车上,眉紧锁,思绪不由的就飘到成亲前。
踏雪寻梅宴的第一次见面,他只对折梅枝有一点模糊的记忆,对她则没有任何印象,让他印象刻的是第二次见面。
那他从刚从老师的韶华书院出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少
,时值隆冬,不同于北方
穿衣的简单厚重,她内穿多层轻纱长裙,外罩一件软绢披风,
顶简单的挽了一个圆髻,大半
发披在后背,一条长长的藕荷色发带,在寒风中飘扬。
漂漂亮亮一个小姑娘站在眼前,他当时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字,冷。
看到他后,她眼睛一亮,眼尾溢出笑来,翩然飞奔到他的身边,清脆的唤了一声,“谢飞卿?”
虽然很多子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接近他,却从没见过直接这样冲到他面前的,顿了顿,他才点
“嗯”了一声。
毕竟是孩子,大胆的举动后还是会害羞,脸腾的就红了,慌忙低下
,望着地面,但眉梢飞扬,嘴角勾出两窝笑。
这种看他一眼就害羞的子,他见多了,抬脚就要走。
刚走出半步,就见她默默踱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把一个竹签穿着的兔子面举到他的眼前,“听说两个月后考试,送你一个兔儿爷,保你蟾宫折桂。”
当时他一心只想快走,伸出手掌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