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多大的难度，更何况，三个孩子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所以，他们敬佩能将三个孩子接进家门的姑
。
姑强硬了一辈子的坏名声，忽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祥文陪着荷花规整邻居们送来的东西，他忽然笑起来：“妈，你看到了吗？他们没说，但他们都觉得你是大善
。”
姑骂骂咧咧地生气：“这个大善谁
当就当！好名声有什么实惠的，给他们要不要啊！”
荷花不声不响，听着婆婆骂。但骂完了之后，荷花就听到婆婆叫她。
“荷花……”
姑迟疑着：“……明天给他们一煮个
蛋吧。”
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努力维持自己心狠手辣的设：“倒不是心疼，就是今天淋了雨，不能死在咱们家里。”
荷花应了声：“哎，记住了妈。”
荷花收拾了好了东西往外走，又听到她婆婆小声说：“家里还有点红糖……”
冬树这一晚睡得特别舒服，睡前的姜米汤和这一晚的舒适，驱赶走了她这段时间的疲惫。
她醒来后吸了吸鼻子，发现呼吸顺畅，终于放了心，没生病就好，姑本就不
愿收留他们，要是生病了就更糟糕了。
小花和小
还在睡，她没吵醒两个孩子，而是自己悄悄下了床。
小花和小一抱着她一个胳膊，她颇为费劲，但总算起了身，穿了衣服到了屋外。院子里没，荷花婶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姑一个在屋里。
冬树不声不响，从墙角里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
她
活细致，将角角落落都清理得净净。扫地时“沙沙”的声音有节奏地响动，小花和小慢慢也醒了过来。
他们也穿好衣服，出来给姐姐帮忙。
小花能弯腰帮姐姐捡地上的落叶，小拄着拐杖，很难弯腰，他有些难受自己帮不上忙，转
看到了姑家的玻璃昨晚下雨溅上了泥土，于是拿了碎布帮忙擦玻璃。
姑在屋里看得清清楚楚，屋里没，她便不用再披着那层坚硬带刺的壳。
“春玉啊，”她小声说：“到底还是你命更苦。”
冬树他们醒来时便很晚了，自然赶不上早饭。她看到灶台上有些吃的，但她没动。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荷花和祥文都回来了。
姑热了炉灶里的饭菜，荷花又赶紧炒了两个菜。
冬树看着姑的眼色，带着小花和小上了桌。
上桌后，荷花对着他们笑了笑，每盛了一碗饭。然后祥文给他们三个每一个蛋。
冬树很懂事，剥好蛋后，便将蛋放到了姑的碗里：“姑吃。”
小花和小有样学样，也剥了蛋，分别放在了祥文和荷花的碗里。
“家里不差这点。”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将蛋又给了冬树。荷花劝他们：“吃吧，这就是给你们的。”
祥文直接把蛋喂到了小的嘴里：“我们都大了，孩子才需要吃。”
小咽下一块蛋清乖乖道谢：“谢谢祥文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