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害得肚子这么疼,沈令仪连着几天都不理他。
直到生理期结束,这憋不住了,急吼吼回来,进门就问:“身上
净没有?”
沈令仪还是不想理他,他心里其实已经算准了子,知道这会儿姨妈已经走了,缠着她好一顿闹腾。
沈令仪气他薄又自私,咬着牙不肯给他好脸色,也不愿意配合,弄完他也觉得不尽兴,一个劲道歉哄她。
在她这儿讨不来甜了,这
才知道哄。
后来有回吵架,沈令仪翻旧账提起这事儿,哭着说,光是想想就替自己不值,也不知当初怎么那么没脑子,被他随唬一唬,就上套了,跟了这么个薄
寡义的混不吝。
其实周光彦没觉得自己对她有多薄。
他对别薄
那是真的,但对沈令仪,该改的,他自认为都有努力去改。
打那次痛经以后,周光彦就特别注意,没再让她喝过冰水,带她出去应酬,也会特意让服务员给她倒温水。
有时候习惯一旦养成,再改就难了。他比沈令仪自己还要怕她喝冰水,她疼起来那样子,只要想起,他都能心疼一辈子。
·
林然炖好一锅鱼,见沈令仪还没回来,去客厅找到手机,看看时间,发现她已经出去快四十分钟了。
楼下不出二百米就有家便利店,小区外的大超市路程只要十分钟,沈令仪买那些东西,顶多半小时就能回来,这会儿还没回,很难不让感觉她是故意的。
林然放下手机,扭看一眼阳台上的周光彦,盯着他背影沉默片刻,走过去:“哥,进屋坐吧。”
周光彦转身走进客厅,在沙发边坐下,弹了弹烟灰。
“除了沈令仪,谁都可以。”他淡淡开,面上不带
绪,墨色的眸子
不见底。
之前刻意维持的表面和谐,终于在这一刻,被他凌冽森冷的目光划,气氛骤变,沉闷又压抑。
他架着腿靠在沙发上,明明是客,气场却如同一家之主。
小了将近十岁的弟弟站在跟前,那张与他并无几分相似的脸上,却有着跟他一样的鸷色。
“我只要沈令仪。”林然平淡的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冷硬绪。
周光彦抽一烟,吞云吐雾,摇了摇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他嗓音慵懒,微微偏着,眼里温度渐冷。
林然直视这双潭般的眸子,丝毫不退却,也笑起来:“脑袋掉地,不过碗大个疤。哥,你觉得你能拦我们一辈子么?你总有不在的时候,哪天我跟她要是孤男寡
柴烈火,你能怎么着?”
周光彦眉心一皱,冰霜般的俊脸上,面容震了震,冷冷沉声:“林然,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林然仍是笑:“何止给我脸,哥你简直太好了,连命都给我留了一条。”
周光彦扔掉烟,冷眼看过去:“知道就好。年轻
玩儿,我理解,不过哥劝你一句,玩儿什么都行,别玩儿命。沈令仪是我的底线,别动她,对你,对她,都好。”
为了沈令仪,他能跟自己母亲撕脸,更别提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林然没有任何惧色,淡漠地看着周光彦,眨了眨眼,唇边笑意若有似无。
“择不如撞
,要不你今天在这儿把我俩给杀了吧,省得以后我俩再给你添堵。哥,你知道十岁年龄差,意味着什么吗?你十岁那年,沈令仪才出生;你十三岁,她才刚进幼儿园;你二十三,她才刚进初中。你大她那么多,扪心自问,你觉着你俩般配吗?”
林然盯着周光彦那张越发冰冷的脸,唇角笑意越发明显:“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俩无论从哪方面看,没有一点是般配的。你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大家都是男,男
最懂男
,你今年该三十二了,再过几年,岁数上来——”
话说到这儿,不等说完后面一句,周光彦抄起茶几上一本杂志猛地扔过去。
林然素来反应敏捷,却不敌周光彦动作飞快,来不及躲闪,杂志坚硬锋利的边沿已经砸中额,瞬间划
皮肤,鲜血从
子里渗出,流过眉心。
他不吭一声,抹了抹额,看着手掌上湿润的血迹,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