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死亡的数降低到了很可怕的地步。从来没有听说过死那么少的。要知道,这个世道只有不打仗才不会死
。”
她的兵死一百多个,已经不是了。丁勇康现在才几岁?
他现在不过是带一千多个兵,算是个千户长。打一场凶残的战争,只死了十几个兵。只要他现在出门,所有活下来的都得给丁勇康磕个
。
“要让你的兵成为这个天下最厉害的兵。光是站在那儿,就能吓得不敢过来。这样你就一个兵都不会死。”容宁说着,“这是我此生的目标。”
丁勇康用力点。
容宁转移话题:“你这次有功。想来不管是陛下还是江南的武将,都会给你再增加一些兵。你如果不喜欢江南的士兵,可以考虑征兵。江南缺少一批水兵。”
这是她和秦少劼之前讨论过的事。
步兵争斗,丁勇康几乎可以说用对了方法,只要好好训练,往后必是天生将才。既如此,水兵也帮帮忙。
她说着:“你把水兵的那些兵法也看一看。江南造船的技术停滞了一些时,你也看看能不能看得懂。我对打仗可以说擅长,对造船不行啊。”
不是南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船战看是看过一些,也从来没机会试过。
丁勇康应下:“好!”
容宁见小家伙绪好些了,微微一动,蹲下身子来朝着丁勇康招招手:“我还有个事
,想要拜托你一下。”
丁勇康靠过去:“什么事?容将军尽管说。”
容宁低声讲着:“我希望你能够在边部帮我打探一些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打探到三十年前,兵部各官员与蒲盛宏、钟如霜的关系。”
丁勇康绷紧身子。
他听出了这不是简单的事:“锦衣卫查不出吗?”
容宁认为锦衣卫要查,能查的出。但他们不会在这种关去审问还没有
露的官员,免得官员们兔死狐悲。她表示:“有点难。”
第20章
小小的丁勇康认真点了。
他知道蒲盛宏就是蒲先生。蒲先生身为帝师, 名气极大。能当皇帝老师的先生很多,但多是朝堂重臣,唯有蒲先生不同。
至于钟如霜这个名字, 他倒是没有听过, 只能在心里暗暗记下。
容宁和约定好,很快继续去听那些江南的将士统计和汇报。她走在前
,丁勇康跟在后面。对于丁勇康而言,他心中依旧是难过的,可那种战胜的喜悦一阵阵蔓延上来, 根本压不住。
太高兴了。
丁勇康的脚步雀跃起来。他战胜了丢、证明了自己。他向所有
都展露出来,他的阵法是有用的!没有
可以再轻视他!
容宁察觉到丁勇康的轻快脚步,很快放下心来。
为将者注定不能太将伤怀挂在身上。要是收不起悲痛,若有后续战争, 则很容易顾此失彼。他们要顾及活着的。活着的
更多。
江南的士兵们也是又悲痛又高兴。他们悲痛于战场的残酷, 高兴于他们终于没有彻底落下面子。虽然他们是以多胜少, 死了不少, 但他们是赢了!
他们彻底剿灭了这一群令愤恨的凶徒, 可以护住余下的百姓!
“要我说, 打仗这种事还是要看我们。我们当初就是没准备。”
“可不是。我们一个能打十个!”
他们很快红着眼眶吹嘘起自己杀了多少个。
军医治的兵, 严重的可能扛不过。不严重的好了之后也很容易无法再留在军中。好在军中会拨一部分钱给他们。
容宁带着丁勇康看这些, 一点点和说着:“行军打仗永远不是只有冲锋陷阵那么一点事。战后的繁琐也一并要在意。他们有些受了伤,回家没法种地, 得给他们想谋生的法子。兵部一向来对此事放在心上,但这么多年政令下达总有疏忽。容家能做的有限,你以后也要放在心上。”
丁勇康细心听着。
兵法书上很少有会说这些。兵法书上多教的是如何练兵如何打仗, 有些也会讲利用各种兵器地形,甚至叨叨不可信又忍不住要提一嘴的迷信。
容宁开:“有的
为何会变成细作?是因为对方给的好处多。外
都知道给
以利益才能挖
, 我们在内要是什么都缺可不行。云南以及北塞就是如此。江南富裕,则是要防细作便攻心为上。让兵知道他们该做好什么。”
丁勇康听得认真。
容宁能教的尽量教。
教到后来,军中休整差不多,容宁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