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我来替太医院送茶。”
值守侍卫微顿,险些嘴角抽搐。
容宁和侍卫对视,颇有些微妙:“哎,到现在没晋升呢?”
巧了,几年前碰上值守的是这个侍卫,几年后还是这个侍卫。
侍卫肃然,不想理容宁这个最近在军营里胡闹的混小鬼。
月柔愣怔,随即很快认出面前的。京城
眷年纪轻身份高,又常年穿着练武劲装的,唯有容家
容宁。她愣完后再次露出规矩的笑容:“原来是容校尉,
婢月柔,是贤妃娘娘身边
。郭御医近来身子可好些了?他告病休息快一月有余。各家娘娘都盼着他身子快些好。”
容宁将药茶给侍卫检查:“郭御医不见
。我从郭川手里拿的茶。”
她对宫说了声:“我帮你拿进去吧。”
月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侍卫检查的同时,幽幽问容宁:“你要进永安园什么?”
容宁笑了起来:“送茶这种活怎么能劳烦如此漂亮的姐姐?我当然是来帮忙的。郭御医没法问诊。我久病成医,至少能把个脉。当然,主要是问问贤妃有什么缺的,为贤妃带话回去。”
身后跟着下马车,听到容宁说话的徐缪凌:“……”
没怎么和容宁接触过的月柔,忍不住发问:“容校尉身子哪里不适?”
容宁正想说自己浑身上下满是不适,就见侍卫将检查好的茶送到月柔面前,替她回答了问题:“别听她瞎说。天天在侍卫营里和切磋,久病成医也只能是外伤。”
这对话听得让忍俊不禁。
贤妃身边的宫月柔终忍不住笑出了声:“既然是郭御医之子有嘱托,容校尉便和
婢进去一趟吧。问完后,
婢自会将您送出来。”
她视线落在了容宁身后的少年:“男子不可后园,想来这也是郭御医之子拜托容校尉前来的缘故。”
徐缪凌知道宫话里有话,在容宁身后开
:“我在门
等你。”
他总不能为了所谓手帕,而跟着一起去后园。
容宁朝后摆摆手,跟着宫月柔往永安园内走。
于是宫月柔与容宁朝内走,徐缪凌在永安园东门与侍卫算是一同值守了。
宫宫后经过严苛教导,每一个
走路的步子、微笑的弧度,几乎全有讲究。
容宁走在这位宫月柔身侧,半点没有意外。她对永安园已经算熟悉。哪怕来得少,路
走也能走熟。
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到。迷路过一次绝不能迷路第二次。
与其他不敢多往四下张望的来客不同,容宁目视前方,余光一直在往两边瞥着。这是她跟着侍卫们养成的习惯。
侍卫们巡逻时,既要维持面上肃然,又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这样才能确保身边贵安全,不让宵小有可乘之机。上过战场的士兵则是要学会这样记路。没
在野外作战会戳个标,示意哪里可以走,哪里更安全。
容宁走到半路,余光突然瞥见了一处太监衣着的青素衣。
她侧转看过去。这太监是刻意在躲避,缩在墙与树后。他下摆衣角露出了一点,没能彻底藏住。一般太监就算有事,也不需要规避来往
。
“出来。”容宁停住脚步,冷声呵斥,“哪的太监?”
十二岁的容校尉,个子不高,可气势绝非等闲可媲美。宫
诧异跟着停下,转
顺着容宁的视线看过去。
缩在那儿的太监纹丝不动,似乎是存有侥幸之心,想伪装没被发现。
然而这样姿态只会让容宁更起疑。她直接走过去,将躲起来的太监拽出来。她还没再开,只见小太监面色惨白,颤得额
有了薄汗,刚被拽就往下跪倒磕
起来:“
生怕惊扰贵
,望贵
赎罪。”
一开,小太监与月柔的差别便显了出来。宫
月柔一眼能看出容宁是谁,这位小太监却看不出。
月柔并不为难宫里。谁知道这些宫里
哪天会不会就爬了上去。她贴心上前询问:“是哪儿的小太监?要去哪做事?怎么躲在这里?容校尉敏锐,你躲起来才是惊扰了容校尉。”
她又给容宁解释:“大抵是新来的太监,尚且不懂事。婢回
就和内务府……”
刚说内务府,小太监更为惶恐,几乎要受不住重压昏厥过去。他跪着都整个晃了晃,胆战心惊开
:“不,不……”
容宁和月柔几乎同时内心咯噔。她们意识到,这个太监恐怕是碰上了什么事,特意跑出来想当没见着。要是被内务府知道查了个清楚,肯定会露他在场,恐怕会没命。
月柔不敢给贤妃惹麻烦,笑起来:“容校尉,娘娘等着。这等太监小事,等下婢来处理就是。”
容宁也不想惹事。但她哪里不知道月柔怎么想?她轻哼一声,低看着跪地的小太监:“听见没,我很忙。快点说,说不定你小命能保。”
太监几乎无法思考“容校尉”是什么什么职务。他惶恐不安,知道已经
露在
前,如今唯有赌一把。面前
尊贵,指不定能救他一条命。而知
不报绝对没命。
他狠狠磕:“三皇子到皇子所来,与其他皇子比
箭。”
皇子出阁,大多都住到皇子所。皇宫设了皇子所几乎没什么住,于是
脆设到了永安园来。官员授课去皇子所也方便。皇子们到年纪渐长,被分配婚事才会一一住出去。
容宁知道三皇子,皇后第二个儿子,险些和她嫂嫂成婚,结果闹出宠妾的事。后来林芷攸就成了她嫂嫂。
三皇子这几年成婚娶妻,搬出了皇子所。依旧是个比较荒唐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