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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象是昭然的话……郁岸实在想象不出来那
红家伙体贴的样子，他刚刚差点撅断自己的胳膊。
郁岸暗暗记下一笔仇。
电视橱里应该不止一页纸吧，他还需要更多
记，可投币锁限制了他，明天得出去找一些废核回来，看看还能不能弹出其他期的记。
对了，他已经签了实习协议，明天可能要上班了。
应该会被安排一个技术岗位吧。如何生活下去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事
，郁岸暂时把记抛到脑后，将桌上的储核分析器拿过来，细细研究了一番。
浴室的水声停了，昭然搭着浴巾，边擦
发边推门走进卧室，只见郁岸坐在写字台前，台面上堆了一摊零件、电路板和
微工具。
“天呐，你把储核分析器给拆了？”昭然望见满桌狼藉，懒洋洋地拉过一个圆凳坐在郁岸身边，支着在一旁看，“还能装上吗？”
郁岸很专注，右眼戴着机械目镜，灵活的手指微微捻动，在一个微型消毒泵外设置线圈，分联八根高压纤管焊到八个储核槽里铺涂速
绝缘层，放在一边晾，然后打开电脑调试程序。
他没养成拆卸时把螺丝和零件按顺序摆放的好习惯，所有细小的东西都胡
堆在一块儿，可他就是能一眼挑出要用的那一颗螺丝。
郁岸一直低着，但余光却忍不住往昭然的方向瞟。
他只穿了一件浴袍，没有了衬衫上洗衣皂味的遮掩，郁岸嗅到他身上隐约散发着一
极淡的木香味，接近图书馆里极少有
翻阅的大部纸页的气味。
但昭然动了一下，洗发水馥郁的薰衣
香就将那寡淡的气味彻底掩盖了，郁岸也只能把刚刚的意识归类为幻觉。
“面试官，你去我床上睡吧。”他闷声说，“其他房间更。”
卧室窗外亮起一抹鱼肚白，天已经快亮了。
郁岸摘下目镜，眼睛有点酸痛，索
直接趴到桌上闭眼休息。
等到意识模糊快要睡着时，隐约有走了过来，弯下腰，抬起他的手臂搭到肩上，然后面对面托着腿根把他抱了起来。
昭然小心地把他放进被窝里，坐在床边检查了一下他脱臼复位的关节，然后才关了灯，躺到郁岸旁边。
过了很久，郁岸才敢悄悄睁开眼睛。其实本想叫面试官起来称赞一下自己改装的储核分析器来着，可他好像很累，是
眼可见的身心俱疲。
郁岸小心地将昭然的浴袍领
掀开，努力说服自己只想看一下他的伤有没有好好处理，可他真的好白，稍微碰一下就浮起一层色。
目光落在昭然心处，郁岸有点诧异。那里印上了一些尚未消退的细细的红印，好像是自己垫着他胸签合同时，笔尖透出来的划痕。
“郁岸”两个字的
廓依稀可见。
“……”郁岸咬着食指骨节，屏住呼吸，试探着轻轻触碰他的锁骨和胸肌，指尖划过的位置隐约透出一层色。
他是面试官，不是杀犯，是今晚最大的遗憾。
“不闹。”昭然被痒到了，困倦地推开郁岸的。
他双手竟还戴着手套。
郁岸回想起来，从见他第一面起，这双薄皮手套就未曾摘下来过。
恐怖游戏玩多了留下了后遗症，郁岸老是忍不住设想这双手套下其实藏着一双布满荆棘瘤皮的鬼爪，或是这双手套已经寄生在了他皮肤上，撕下来就相当于生剥他的皮。
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吗？郁岸用指腹触摸他的掌心和手指，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可当触摸到指尖时，昭然突然浑身一震，从软枕里抬起，死死盯着郁岸。瞳仁充血似的变红了。
在面试官的死亡凝视下，郁岸舔了下嘴唇，收回手，匆匆翻身背对他盖上被。
“你别这样玩，我真的会控制不住。”他听见昭然在身后无奈地说，嗓音有些喑哑，像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第9章 更多整治下属的手段
郁岸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手脚和膝盖冰凉，只好蜷到一起取暖。隆冬时节的寒冷总会成为一种具象化的苦难，空调的作用微乎其微。
夜
静，郁岸听见背后的呼吸声从粗重归于平稳，面试官应该已经消气睡着了。
换作普通，受了如此重伤，还逃亡了半宿，早就撑不住了，面试官的体力要比常充沛许多。
郁岸努力闭上眼睛催自己
睡，可脑海里一片混。以前只有在琢磨实验数据时才会像这样彻夜难眠，不停思考，渴望实践。
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郁岸考虑了很久。关于自己为什么不能对面试官下手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