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宣宁皇帝生前连个立储诏书都没有, 也没留下什么遗言谕。越王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龙椅,单单是藩地的诸王都不够
愿。
肃王更是直接推了都觐见之事。
毕竟谁都知晓, 肃王的母妃位卑, 在生产之时被陷害,最后撒手
寰。肃王闻澄一直是被宫中的管事嬷嬷带大的, 养得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
子, 说不好听就是庸碌。
后来才及冠, 被封去了肃州。对于一个不算受宠的皇子, 也算个不错的去处。
宫中的流言从来都不少, 大多都在说当年肃王母妃之死, 多半与泽兰宫那位沾点关系。泽兰宫蕙妃一直盛宠, 闻澄也只能将这气忍下来。
这些年他在肃州待着,知晓自己与帝位无望, 也从未试着争过。未就藩的王爷也就两位,比起闻临登基, 他更愿偏向闻澈一些。
至少闻澈为没有那般刻薄。
如今闻临才登上帝位没多久, 江朔的军费苦苦拨不出来, 宫殿倒是大肆整修了不少。
肃州近来受灾严重,格外缺粮。此事闻澄往启都写了不少折子, 以求法子,最后都没得到什么回应, 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明知都讨军饷是全然行不通的, 他也不愿上赶着迎上去找不痛快,索
年关也未曾去过。
肃王都没动静, 其他诸王更是如此。
如此拂闻临的面子,朝中没有不私下议论的。肃州之地关乎着粮食供应,如今肃王切断和周围诸州的关系,关起门来过自己的
子,已经惹了众怒。
“如今凌州往江朔的运粮官道据说匪盗横行,运至江朔时只能余下五成。整整五成军粮被掠,那可是几十万石。也不知道那些匪盗怎敢有这种胃,怕不是要成地方的王了。前段时
江朔军主将之一的祝陵接连往启都送来折子,奏请陛下准允开辟肃州粮路。”
苏瞿捻着墨玉棋子,落定。
陆从渊没应声。
眼下两这棋是走不明白了,陆从渊显然心思不在这盘棋上。分明几回苏瞿都有机会赢下的,但处于种种考虑,还是留了一手,每回都给陆从渊退让。
苏瞿终于忍不了了,再度开:“陆大
?”
陆从渊这才抬眸淡然瞧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接着他说的话讲下去:“肃州粮路?他当肃王好说话么?据说当初衍州缺粮,元氏百般向他示好,他都不为所动。”
苏瞿道:“肃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糊涂。肃州距离衍州那般近,多个有什么不好?说白了就是太稀罕眼前那点蝇
小利,守着自己的粮,目光短浅,看不远。”
才说罢,苏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专注于眼前的棋局。结果因为太过于慌,竟被陆从渊轻而易举地反杀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