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
“要关一百天！”
“好，关一百天。”他
脆低了
，笑着去捏她脸，“所以靥儿跟沈都使说不在意，又回来找我求安慰？”
“那是自然。”她抱着他劲瘦的腰，仰起小脸任他捏着，大眼睛里是坦
的依赖与喜欢，“对旁
要大度矜持，对你便不用，因你是我夫君，就要跟我一伙儿！”
“嗯，我自是跟靥儿一伙的。”他郑重点，又补充道，“永远都是一伙的。”
又抱了会儿，闻够了他身上好闻的松竹香气，李靥自他怀里扭过半个身子，回去看书架上的书：“夫君要找什么？”
“有本赌坊册子，我记得上面有些相关的东西……”尚辰修长手指扫过几排书脊，抽出其中一本，“找到了。”
李靥好看着：“京城赌坊记册？”
“大理寺不管京城赌坊事务，这是开封府的，前些
子我在朱府尹那里见到，便让抄录了一本，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他说着牵过小姑娘的手坐在大方桌前一起翻阅，“记得上面有家专门接待
客的赌坊，叫做——弄玉轩。”
弄玉轩说是赌坊，其实也不尽然。
京城多的是有钱，自然也多的是有钱的，如今男风盛行，无数柔柔弱弱的小郎君为金钱折下杨柳腰，做了男的娈童，而另一些想挣这个钱又觉得自己雄风抖擞，不想对男卖笑的，就去做的生意。
弄玉轩便是专门开给子的，据说里面的小倌吹拉弹唱无一不
，个顶个的讨喜欢，常常引得那些家财傍身却寂寞的子们一掷千金。
赌场生意是弄玉轩众多生意中的一个，并不如抖搂雄风来钱快，自然也就没那么显眼。
“弄、玉、轩——”李靥小声念了，扭趴到尚辰肩上轻轻捶了他两下，“这名字听起来好那个哦。”
尚辰：……
“但不
虎
焉得虎子。”她抬起，一脸大义凛然，“我愿意前往！”
“不行。”寺卿大面无表
否定了她。
“呜呜，我便知道嫁了就不得自由。”她眨
眨眼，竟聚起水光来。
“话说景元九年，我还是李家见
的大娘子，活泼天真，娇柔可，说要去南风馆，义兄二话不说便陪我去了，如今义兄变夫君，也就失去了当初的耐
，只简单不行二字便随随便便打发了我。”
她掏出帕子在眼角拭几下，幽幽叹
气：“也是，谁会给篓里的鱼喂饵呢？”
“想什么呢？不让你去是怕有危险。”尚辰气得敲她脑袋，“什么篓里的鱼？越说越离谱。”
她哼一声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寺卿大拉拉她衣袖，被无甩开，哭笑不得道：“那靥儿总要回家换身衣服，这样一身男装要如何去？”
***
弄玉轩的小倌到底与别处不同，一个个黝黑健硕，穿着
露，胳膊比李靥大腿还粗。
除了这些过分雄风洋溢的小倌，整个弄玉轩的装饰也是富丽堂皇得令惊叹。
成匹的锦缎从房梁垂下，有些甚至是宫里才有的样式，大厅廊柱上镶嵌着各色宝石，来自西域的鎏金烛台燃着上好的鲛泪。
李靥往门小倌怀里扔了锭金子就迈步往里，乡佬一样四处看着，只觉得眼睛不够使。
门迎客的花郎看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样，以为碰上了土财主，拎着匹晨雾绡介绍道：“这都是我们掌柜的私藏，绫罗绸缎珍珠玛瑙的，全是好东西。”
说着，叫了个身高八尺还有余的小倌过来，“好生伺候姐姐！”
非要跟着一起来的尚辰剜了这一眼，被叫过来的壮汉小倌硬生生挤进他与李靥之间，发出雷鸣般的娇笑：“姐姐来找
家，怎的还带了个家养的郎君啊？”
寺卿大身躯一凛。
李靥踮起脚，伸长胳膊轻挑地抬抬小倌下：“他被我宠坏了，非要跟来见见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