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跪到她跟前去,两手捏合起来与她轻捶着腿,谄媚的说道:“娘娘这话可伤才的心了,自娘娘进宫来,
才为您做的那些事儿,还不够有诚意吗?如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咱们早就是一锅里的鱼儿了,娘娘若出点事儿,我又能讨得了好吗?”
秦兰月打量了他片刻,良久才微一点,又问他:“你有把握吗?”
沈万川心想我当然没把握,但他面上却表现出了一绝对的自信,成竹在胸的
笑了两声:“娘娘,如果只我一
,我可不敢说这大话。但您该知道田大监与
才我是同乡出来的,
才我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少不了田大监的相助。”
他声耳语道:“其余的皇子都不是什么大威胁,朝中重臣只认陛下的旨意,只要陛下仙逝,集
才和田大监之力,还怕事儿不能成么?”
大太监田林?
那可是真正的御前内侍第一。
这一刻,秦兰月听得是万分心动了。
短短小半年,庆明帝就已经让她恶心得不行了。
更何况当嫔妃哪有当太后快活。
屈居下又哪有居高临下来得威风?
秦兰月好难才抑制住了内心的想望,没有显现在面上。她竭力的维持住淡定,打发了老太监:“你去吧,容本宫再想想。”
沈万川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恳切的劝了几句,才装模作样的走了。
秦兰月虽被沈万川的花言巧语说得蠢蠢欲动,却还是有几分理智在。
她没有听信沈万川的一面之词,派了这段时间收服的几个心腹宫四下打听有关于洵王府、三皇子府、以及仇老太监和大太监田林之间的关系。
洵王府这边,不止秦兰月在怀疑在打听,庆明帝也相当的关注。
齐淑妃在殷太后寿宴上那场话,把庆明帝的底给抄了净,如今朝堂上的君臣关系诡异得不行,为了给自己洗白两下,摘掉吃儿子的毒老虎的烂名
,同样也是为了一探虚实,庆明帝竟是特意微服出宫,亲自往洵王府来了一趟。
随行的还有从老太监那儿听到消息后,专程想法子一同赶上来的贵妃秦兰月。
她得亲眼一见卫邵的况,才能放心!
殷皇后使悄悄的先来传话时,沈云西才迷迷糊糊的起床来,卫邵将
按下,在她微红发烫的脸颊又亲了两下,方把她松开,倒回枕
上做昏迷状。
沈云西趴在他胸膛直笑,装得可真像。
卫邵听见她的笑声,也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只声音里含了几丝笑意催她说:“朝朝,快起了。”
沈云西不忿,叽咕道:“还不是你拉着我。要不然我早起了。”
她戳了戳他的下,又指了指自己绯红的面颊,正色道:“弄成这样,我还要化妆。”
不然这红光满面的,家还不知道怎么
想呢。
卫邵趁她嘀咕的时候,睁开了眼,盯着她瞅了瞅,细看了一回她这生气勃勃的态,指尖按了按她微红晕开的眼尾,唇角泛起笑,想着这般叫那妆
掩下去了,确也可惜,笑说道:“不化也成,也不是非得见他们,我躺在这里见一见就好了。”
沈云西却说:“不好,不好。我想演。”
她小时候就有个做大演员的梦的,披着床单扮过白娘子,她老大就演许仙,她们两个可没少排戏。当然,那都是好久好久的末世以前了。
沈云西从床上下来,边往梳妆台去,边说:“等一会儿我也给你补补妆。”
对这种事,她兴致高得很,卫邵见她挺高兴的,便也笑应了。
这夫妻俩在里一阵倒腾。
庆明帝和秦兰月也终于到了。
他们是微服,想来个出其不意,打个措手不及,好看看真实况,是以到了王府门
拦了
没叫通传接驾,而是一路自往里去了。
秦兰月是回到洵王府来。
走进府门,各处眼,发现这洵王府简直和沈云西的外祖母,明老王妃那寡
住的明王府一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