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稍等。”
柜员“啪啪”敲动键盘,几分钟后把两千块钱装进信封递给她,“请保管好您的现金。”
“我说的是全部取现。”丛葱把信封挪到一边提醒柜员。
“这是您一天能取现的最大金额!”
柜员说完之后既同
又鄙夷地看着她补充道:“卡主设置了
消费取现两千元的限额,而且月总额不能超过一万。您明天再来吧。”
丛葱的脸再次透红转煞白,拿着卡跑出银行来到大街上,边笑边把金卡摔地上,抬脚上去使劲踩。
踩了几分钟打开停在路边陆澜送的车的车门,从文件箱里拿出购车合同翻到车主一页用力撕碎。
纸张锋利的边缘割
了手指,血珠一滴滴地往下淌。
撕完合同往空中一撒,打开储物箱取出一把安全锤猛地抡向车门,捶扁后又去砸玻璃。
顶级豪车被如此虐待,路
们带着惋惜的
像看疯子一样围观起她来。
丛葱毫不在意,依旧猛捶
砸。
汽车尖利的报警声很快招来了
警,上来阻止她,“美
,请冷静,不要拿自己的车出气。”
“呵呵,蠢货!”丛葱重复着柳玉骂她的话扯出车钥匙甩向路旁的树顶,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到租住的公寓小区门
下车,去超市买了一箱白酒回到房间。
丛葱撬开瓶盖直接“咕嘟咕嘟”往喉咙里灌,辛辣的酒
呛进气管,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边咳边灌,整整喝空一瓶,胃里翻江倒海般地烧。
丛葱把酒瓶往地上用力一砸,“嘭”地一声脆响,酒瓶在地上开了花。
刚走到大门
的阿晨听到酒瓶碎裂声,急忙伸手去推门却推不开,门被反锁了。
他焦急地用力拍着门板,“丛葱,开门!我是阿晨。”
丛葱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她沉陷在自己掀起的恨天怒海中,大笑着拿起其它的白酒瓶继续砸。
随着接连不断的“嘭嘭嘭”声,酒瓶满地滚,酒水“汩汩”地流。
“蠢货!”丛葱大声骂着自己抬脚踩了上去。
玻璃碎片
扎进脚板,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渗
透明的酒
中,诡异而惊心。
从客厅走到卧室,丛葱的两只脚已经血
模糊,血像水一样地流。
她没有怕也没有晕。
她要用这些血来洗
自己的愚蠢和贪婪,埋葬对陆澜姜重的一切幻梦。
丛葱不开门,阿晨急中生智去敲邻居家的门,万幸屋里有
。
他冒险从邻居家的阳台走过中间一段连接的窄道来到丛葱公寓客厅窗外的花坛里,再从开着的窗户跳进去。
当看到坐在床上双脚鲜血淋漓的丛葱时,阿晨心中一痛,急喊道:“丛葱,你怎么这样傻?”
丛葱拨开散落眼前的
发慢慢对他说道:“阿晨,带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好。”阿晨跳过去抱起她避开满地玻璃碴走出门,开车急速驶向医院。
